日出东方,霞光漫天。
天气晴朗,人的心情也变的愉悦。
大清早,天刚亮不久。
马府上下已经在张罗着祭祖的事情。
在这个讲究忠孝的年代,祭祖是大事,马虎不得。
主人家都要沐浴更衣洗刷干净,以此表达对老祖宗们的尊重。
这些事情自然不用马跃出手,他睡到自然醒,吃了早点,也就出了小院,随意游荡,活动活动筋骨。
府里有名管家,叫张顺,在府上已经任劳任怨二十多年,祭祖这事情自然少不了他亲自安排。
大清早安顿好那两个兔崽子后,他是跑前跑后,牲畜,瓜果,糕点,道具,零零种种数十样之多,只忙的他晕头转向。
前几日,张顺回家探亲去了,留两个孩子在马府,恰巧,刚回来,就赶上马员外要祭祖。
张顺身形矮胖,一对老鼠眼眯起来的时候只留一条缝隙,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奸滑,但是他办事能力极强,偌大的马府让他管理的整整齐齐,任何事情都在他手里显的游刃有余。
马跃看着忙前忙后的张顺,心中若有所思。
他让侍女端来瓜果,坐在院前小亭中欣赏着池中游动的锦鲤,看看景色,吹吹风,偶尔调戏下婢女,悠然自得。
这日子过的惬意,身旁有侍女服侍,可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活脱脱的世家公子哥,凡是府上的人,见面都是一声少爷,叫的马跃心中酥麻,这小日子过的他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采购打点的事情办的差不多,张顺就让人通知马员外。
马员外领夫人儿子一众家仆女婢三十多人去祭祖。
祠堂不在小镇中,马家在城外十里地安置了一处庄园。
此庄园占地五亩,装饰一般,除了一些花草树木也就没有其它上的了台面的东西,兴许是老人家喜欢清静,世俗那些贵重的物品整个庄园看不到一件,整个庄园风吹雨淋,显的有些年头了,里面有房间十数间,除了祭祖时候临时住一晚,多数房间都是让下人们居住。
老太太喜欢清静,也上了岁数,住不惯镇里那种热闹的地方,刚好庄园空置,马员外就安排一些家仆和婢女,除了日常打扫外,也照顾老太太的生活起居。
早有家仆通报,庄园大门前已经有一群人在等待。
为首一人,发丝如雪,面如树皮,身形老态龙钟,手持一根红木仗,仗的顶端有一颗灰白色的珠子,她兴许是上了年纪,没有站着,而是坐在椅子上打盹。
十里地,坐马车用不了多少时日,只是苦了那些家仆婢女,小跑着跟在马车旁,尤其是张顺,本来上了年纪,身形有些发福,这一路下来,累的他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真是要了他半条命。
马员外和夫人在马车里闲聊,发现已经到了庄园,忙是整理下衣物,下了马车,见老人坐椅子上打盹,他领着一众人跪下,拜道:“孙儿拜见奶奶。”
队伍中的马跃一惊,这老人家是自己的太奶奶,这真是。。。长寿啊。
七十古来稀,在这个医疗落后的年代,一般人都在五六十岁左右,从小劳苦,没有高科技代替,全部是人力活,想要长寿一般很难,尤其天灾人祸面前,性命显的更加的薄弱。
“嗯。”
方氏睁开了有些浑浊的双眼,她看了一眼众人道:“起来吧,今日怎么会来祭祖,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外面天冷,有风,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
马员外起身,连忙过去搀扶,小心道:“有喜事,幸的祖宗保佑,留我马家一丝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