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如霜,阵阵寒风刺的人毛骨悚然,此时一位衣衫薄缕的少女正半躺在一颗已经枯死的大树根旁,少女双眼空明、脸上没有一丝神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不远处一座破烂不堪的房屋中一位中年妇女透过窗户,露出了半个头:北九九,外边天冷,你快进来吧!”
中年妇女面色饥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似乎生有重病一般。
“少女闻言,朝着中年妇女道:娘,我知道了!”
随即少女缓缓来到那破旧的房屋前,推开了那随时都可能垮塌的门。
“随后北九九将门关上,来到了家中仅有的灶台前:娘,我都说了这些事让九九来就好,你去休息休息吧。”
“咳咳!”
中年妇女咳嗽两声,然后面带欣慰道:九九啊,娘没事!
“随即中年妇女面带担忧:娘现在就是担心你!”
“北九九闻言连忙抱住中年妇女:娘,九九已经长大了,娘不用担忧我。”
“中年妇女摸了摸北九九秀丽的长发:是啊,我的九九长大了!”
“随即中年妇女又道:九九,娘的时日恐怕不多了,你哥也迟迟未归,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在我临走之际,能看见你成婚,你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北九九眼中大颗大颗的泪水落下:娘!你不准说这些胡话,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中年妇女抹了抹北九九脸上的泪滴:傻孩子,哪有人能长命百岁啊。
“呼!”
突然此时半掩的木门被缓缓打开,然后一位身穿铠甲的青年男子缓缓出现在北九九两人眼中。
“哥!”
北九九望见中年男子,眼神中充满了喜悦。
“俊儿!”
中年妇女眼中似乎又泪光在闪动。
“砰!”
“随即北俊扑通一声跪下,然后磕头道:娘,孩儿不孝,这些年你受苦了。”
中年妇女缓缓放开北九九,然后府下身子,拉起北俊:傻孩子,什么受不受苦的,如今你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娘就已经很是知足了。
“北俊随即看向四周开口道:娘,这些年我往家里寄了不少钱,你们为何还过的如此清苦。”
中年妇女饥黄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疑惑。
“一旁的北九九随即开口:还寄钱呢,我们连钱影子都没看见。”
北俊闻言手握拳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然后北俊缓缓看向两人:这么多年你们受苦了。
中年妇女摇了摇头:只要你们兄妹二人无事便好。
“随即中年妇女又道:俊儿,这么晚了,你一定还没吃饭吧!”
紧接着中年妇女揭开灶台上锈迹斑斑的锅盖,然后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北俊眼中。
“娘!这是?”
北俊望着锅中黑乎乎的东西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但他却不曾想,就是这黑乎乎的东西他的母亲和妹妹却吃了这么多年。
中年妇女一边拿着一旁黑迹斑斑的瓷碗,一边开口:“这是黑面啊。”
随即中年妇女盛起一碗给你递给北俊。
北俊缓缓接过中年妇女手中的黑面,眼中的泪却止不住的流。
黑面他知道,是用一些发霉的玉米和稻谷磨制而成的,其味道难以下咽,可谓是猪都不吃,常常是用于惩罚那些罪犯的,了北俊却怎么也没想到黑面竟然成为了自己母亲和妹妹的主食。
而此时中年妇女又盛起一碗,段给北九九。
“北九九望了望锅里,然后摇了摇头:娘,你吃吧,九九不饿。”
“中年妇女盯着北九九道:九九听话,吃了才会长身体。”
北九九随即接过中年妇女手中的黑面。
“随即北九九递给北俊两根用树枝做成的筷子:哥,快吃吧,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却能填饱肚子。”
北俊接过北九九手中的筷子,一口一口艰难的将黑面送入口中。
只是一口下肚,各种霉丑味、腐烂味一下子涌入北俊心头,使得北俊难以下咽,而北俊一抬头反观北九九却大口大口的将眼中的黑面送入口中,似乎在北九九眼中,黑面就是最好的山珍海味。
随即北俊才意识到:即使是这么难吃的黑面,在北九九眼中也是珍贵无比,紧接着北俊大口大口的将黑面送入口中,虽然黑面的味道令北俊难以下咽,但北俊还是一口一口的将其全部吃下。
待北俊吃完后,北九九才将北俊手中碗筷拿了过来,然后自顾自的在一旁刷碗。
中年妇女此刻盯着北俊,满眼的心疼:俊儿,这么多年了,你长高了不少,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北俊摇了摇头:孩儿没有吃苦,是娘和妹妹受苦了。
随即北俊缓缓从包袱重拿出一枚印章,递给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接过北俊手中印章缓缓开口:这是什么?”
“大将军印!”
“随即中年妇女瞳孔睁大,然后盯着北俊:俊儿,这是大将军印章?”
北俊点了点头,然后望着中年妇女道:娘,没错这正是大将军印章。
“中年妇女随即将印章还给了北俊:俊儿,这东西是哪里来的,你快换回去,若是被大将军知道了,我们全家都会被杀死的。”
“北俊盯着中年妇女道:这枚大将军印章不是孩儿偷的,这枚大将军印章正是孩儿我的啊!”
“中年妇女难以置信的轻声开口:这枚印章真的是你的?。”
“北俊点了点头:千真万确,这正是陛下御赐的”
“然后北俊缓缓开口:这些难道妖荒县县令没有告诉你?”
“中年妇女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