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冲向陈安时,老爹陈泰和其他几位高层都已经离开。
现场只剩下了陈安和两位秘书,以及一名刚从会议室走出的工程部主管。
千钧一发之间,陈安猛的拉了两位秘书一把,三个人从旁边的斜坡跌倒滚过。
货车重重的的撞向了来不及躲避的工程部主管。
霎那间,人被极速的货车顶到了会议室的墙上,地上留下一摊鲜红的血迹。
“啊!”倒在地上的小青看到现场的惨状,闭着眼尖叫。
李秘书趴在地上,抬头看到卡在货车和墙中间的人,浑身发冷,已经说不出话。
陈安急忙起身,拿出手机拨打和电话。
会议室里的人听到动静,全都跑了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换上了惊吓过度的表情。
陈安看着被顶在墙上的部门主管,又看看这辆货车,一时间怒火中烧。
他知道,这极有可能是姓赵的安排人做的。
陈安不想破坏现场,可是,他也不能见死不救,部门主管在墙上挂的越久,危险越大。
陈安走近货车,透过车窗玻璃,看到里面有一个瘦弱的男人,头趴在方向盘上,脸通红,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剧烈的撞击导致晕了过去。
他急忙想打开车门,但车门从里面锁上了。
于是,陈安转身就冲到会议室门口,把门口消防栓上的灭火器拿起,重重的的砸开了车窗,开锁把里面的人拖了出来。
陈安把货车司机丢在地上,立马上去把货车往后退了几米。
挂在墙上的部门主管早已经昏迷了过去,此时顺着墙壁滑了下来,血白的墙上,顿时留下了触目惊心的血印子。
会议室门口的人们,看到这样的场面,胆小的早已经吓得四散而去,只剩下一些胆大的,仍然围观。
胆子再大,也不妨碍他们汗毛竖起。
陈安跳下车,上前查看部门主管的伤势,他拿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非常微弱,并没有当场死亡。
只是,他不是医生,他不敢乱动,害怕加重伤者的伤势。
陈安急忙起身喊道:
“有没有学过医的?”
“学过医的!”
“有没有?!”
现场鸦雀无声。
今天来开会的,都是些普通的员工,里面全是些机械类、工程类、经济类等各种乱七糟专业的人,甚至是没有学历的人。
现场没有人懂急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工程部主管,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
陈安也没办法了,只能转身去看货车司机的情况。
他蹲下身子,立马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
他拍了拍昏迷的货车司机的脸,没有任何反应。
陈安拎起货车司机,摇了摇,对着他大吼:
“起来!赶紧起来!说!是谁派你来的!”
货车司机还是没有反应。
警车一辆一辆的进来了,救护车也进来了。
医生在查看过工程部主管的伤势后,将他抬上担架。
货车司机,也被抬上了担架。
安欣和李响则在现场开始了解情况······
两个小时过去。
陈安刚从公安局做完笔录出来,就接到医院的消息,工程部门主管,抢救无效,死了。
“爸,查到了吗?这车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安急忙给陈泰打电话,在他和安欣等人一起回局里时,就已经提前让陈泰去查相关信息。
陈泰叹了口气,声音很沙哑:
“车牌是外地的,货车司机叫王庄,是汉东省人,欠了一屁股的赌债。”
“这次喝的烂醉撞进建工集团,恐怕是受了谁的指使。”
“安子啊,你觉得,还能有谁呢?”
陈安也早就猜到了,这个人除了姓赵的,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