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香帅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楚留香沉默不语，只是摸了摸鼻子。
石观音反而笑了。
“香帅可知道，为什么那样多意志坚定的人，最终都栽在我手里？”
楚留香苦笑：“我却是不太想知道的。”
石观音没理会楚留香的话，只是轻声道：“香帅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龙么？”
楚留香微微一愣。
然后他看到，石观音的眼睛逐渐燃起了火焰一样的熔金，那双眸子里的瞳孔逐渐拉长，变尖，最终成了冷血动物一般的竖瞳。
他感到大脑中传来了仿佛是生物本能一般的恐惧和敬畏。
这绝不是人的眼睛，他想。
“你是龙？”他喃喃出声，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石观音仿佛胜券在握一般笑了起来：“不是香帅想的那种龙。真正的龙不是那样的。”
“我不是龙。”她说，“但我也不是人。”
“准确的说，我是混血种。人和龙的混血。”
石观音一字一顿，声音柔美：“而混血种的骨子里，会带有一种力量。你可以理解为天赋。这种力量，我们把它称之为言灵。”
她的那双黄金瞳微微发着光：“香帅猜猜，我的言灵是什么？”
即使是楚留香，也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叹了口气：“我竟然一点也不想知道。”
石观音带着得意地笑了：“即使香帅不想知道，我也是要让香帅知道的。序列号十四，催眠。深度催眠他人，控制他人意识，使他人沉睡，甚至能修改记忆。”
她将自己的脸缓缓凑近楚留香的。
“香帅不会觉得，普通人能凭借自己的意志抵抗我的言灵吧？”
楚留香面色凝重：“可惜，在下是向来不到黄河心不死，总要试试的。”
石观音嫣然一笑：“那就试试吧，香帅。”
似乎是石观音刻意的，楚留香能感到自己的情感在一点点被修改，如果不是他过人的意志力，恐怕他此时已经沦陷。
然而即使如此，他也能清晰地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正当他的思绪开始模糊时，他听到了“铛”的一声。
他猛地清醒过来。
石观音面色难看：她只是级混血种，即使催眠普通人，只要其意志坚定也需要一些时间，然而现在却被打断了。
她那艳若桃李的面孔在一瞬间变得愤怒了起来，转过头：“是什么人？不想活了么？”
楚留香先一步看到了那个人。
那是一个看上去大约在加冠之年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