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里面看见了全区域首杀丧尸的是你陈利，可是你这个首杀是怎么来的？别人不清楚，你自己内心不清楚吗？”
咬牙切齿的姚金凤一字一句的从喉咙处发声：“你是亲手用消防斧劈死了你昔日的同学拿到的这个首杀，你甚至都没上前察看一下，刚睁开眼就拎起斧头砍了过去。”
“是，其他同学曾经校暴过你，你现在有了力量去找他们复仇，我说不出什么来，可是被你砍死的那几个同学，没有一个曾经欺负过你，帮你拿下那个首杀的丧尸是我闺蜜，我唯一的朋友。”
神情疯狂的姚金凤，用近乎崩溃的语气说着，眼神死死盯住面前神色毫无波澜的陈利，大声咆哮道：“你说，我应该不应该想杀你，还给自己立什么上帝的牌坊。恶魔，恶魔，你只是个拿到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力量。”
被声音震到耳朵的陈利，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才开口道：“说的很有道理啊，你想不想知道你旁边这位小骑士手里的一星长枪是怎么来的是，小骑士，要不你给你的公主讲讲？”
本来已经满脸怒气，准备提起长枪奋起反击的小李，闻言突然泄气了下来，看着身边姚金凤投来的眼神，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是我来讲吧。”陈利突然拍了拍手掌，将全场注意力吸引过来，咂了咂嘴，饶有兴趣的开口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小骑士手里的长枪应该是击杀某位生前苦练过枪法的丧尸掉落的，哦对了，相信你也认出来你旁边两位就是那晚在旅馆们口堵着你，不让你进去的那两个了吧。”
姚金凤看向周围几人手里拿着的长枪，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猜对了。”陈利兴奋的打了个响指。
“虎哥说他是开武馆，练长枪的，这几个人是他徒弟，可是这几人明明都不会用长枪啊，所以如果没猜错的，那天晚上旅馆上面应该不只三个人，只是大部分人都被捆绑了起来，而那部分人都是武馆的人。”
没在意旁边的二明脸色变的有点差，陈利继续开口道。
“为什么武馆的人会集中在这里呢，为什么虎哥确实会枪法呢，答案其实已经很显然了，虎哥应该是武馆里的某位弟子，在末世爆发前将武馆的人都带到旅馆并捆绑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很熟悉了。”陈利砸了咂嘴，看向姚金凤道：“你这位小骑士做了跟我一样的事情啊，我刚才在想你身边这位小骑士明明有一把一星长枪，为什么要选择刀客这个职业。”
“可能是他因为他被丧尸抓断一臂，所以便转职刀客，来保护你这位小仙女了，也可能是想斩断不光彩的过去。”突然想到了什么的陈利忍不住了笑出了声，开口道：“可是你的刀呢？不会是买不起吧！”
场上的氛围此刻诡异到快凝结到冰点。
披头散发的姚金凤用怨毒的眼神，跪坐在地上一语不发的死盯着陈利。
满脸愧色，支支吾吾准备解释些什么的小李。
一旁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双手在身后搅在一起的二明。
面色铁青，如门神一般站在两旁的狗蛋和驴蛋。
陈利环顾了一下众人，砸了咂嘴，有点无趣的开口道：“表情怎么都这么沉闷呢，我这人是比较公平的，欠我一条命就收回一条命，你们两谁准备偿还这笔账。”
刚还面如死灰，眼神怨毒盯着陈利的姚金凤，此刻眼睛里猛然射出一缕希望的光芒，声音嘶哑的开口道：“利哥，你这话，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耐烦的将手杖在地上点了几下，陈利才开口道：“意思就是你们两只需要有一个偿还欠我的这份命就好了。”
“直白一点，你们两个人中间只需要死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就可以活下去。”看着面前两人有趣的表情，陈利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带着一丝玩味的语气开口道。
“但是选择权呢，在这位小骑士的手里，也就是说小骑士你可以选择是她死”，陈利将手杖抬起对准姚金凤虚点一下，又将手杖转向对准小李，“又或者是你死。”
“那么现在，我们这位小骑士是选择为了公主牺牲自己，还是牺牲公主呢？”看着面前脸色阴晴不变的小李，陈利饶有兴趣的开口道：“对了，这位小骑士不可以反抗哦，如果你反抗的话，我会在击杀你之前当着你面击杀掉这位公主哦。”
听到陈利给了明确答复的姚金凤，此刻正一言不发的跪坐在地上低着头，满头秀发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盖住自己的脸庞，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姚金凤没有讲让小李选择牺牲她自己，也没有讲让小李选择他自己存活下去，更没有对着陈利发泄情绪。
仅仅只是安静的如同尸体一样，一言不发的跪坐在那里，在头发遮掩下，让人看不见脸庞上的表情。
此时原地站着的小李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决定，只是将手中提着枪紧了紧，眼睛一直在姚金凤的身上从未离开，期望姚金凤能抬头看他一眼。
然而姚金凤至终都没抬头看他一眼。
看了看周围持长枪对准他的狗蛋和驴蛋，昨天还是同一战线，今天就兵刃相对。
小李深呼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长枪扔在一旁，黯然开口道：“利哥，你说的对，我们确实欠你一条命。”小李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即惨然一笑开口道：“我的选择是……”
话还没讲完的小李，突然顿住，低头看去，自己胸口前突兀的出现一柄熟悉的枪尖，穿过自己的后背，从胸前刺处。
“滴答，滴答。”
暗红的鲜血透过伤口滴落在地面上。
身体脱力，膝盖发软，跪倒在地上，双眼茫然的小李抬头看向虎哥失踪的那间门店，喃喃道：“哥，你说的对，我确实不适合这个该死的末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