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文一愣，姬旋的朋友？不是公事吗？
顾铭深见他走神，用指节敲了两下桌面。
苏季文回过神来，他认真道：“顾总，您应该知道，现在姬旋跟我关系一般。我只知道，三年前她为一个朋友送机，应该是孤儿院一起长大的。”
“送机？”顾铭深皱了皱眉，“男的还是女的？什么职业？”
苏季文：“男的，好像跟娱乐圈有点关系，具体做什么，我不清楚。”
顾铭深陷入沉默，难道姬旋打算送的人就是对方？
“顾总？”苏季文见顾铭深不说话，目露疑惑，“您为什么不亲自问姬旋？”
顾铭深：“……”
他冷淡道：“没什么，你去忙吧。”
苏季文脑门发懵，下意识点头，等出了办公室门，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顾铭深怎么突然开始关心姬旋的朋友了？
……
姬旋用时一下午，总算完成了江山图。
她此次画的不是女尊国的江山图，而是现在的大好河山。
不过对于不是专业人员的网友来说，根本分不清，而懂行的已经沉浸在画中。
以至于不少人误会。
[陛下，下次画别的吧，江山图看腻了。]
[等下次直播，可以给我们画人吗？画苏总怎么样？]
[也可以画顾总啊，哈哈哈，组不成CP，但可以舔颜【嘿嘿】]
[要是188那个大佬爆照就好了【斜眼笑】]
[楼上你就做梦吧！]
姬旋没想到这些网友，这么活跃，她将笔收好，面无表情看着镜头：“今天直播就到这里，再见。”
话音落下，直播间漆黑一片。
之前活跃的黑粉，此刻冒出头来。
[三醒枕身：活动真的不改了吗，就不能换成你画的画吗？]
[斤斤两两：我感觉陛下一点都不在意我们，每次下播也是，有种目中无人的既视感。]
[欠了事比：脱粉了，各位再见。]
[一点黑：可能人家有钱，根本不在意我们吧……]
[被你们这么一说，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想脱粉，可又好舍不得……]
姬旋不知道自己下播后，有人刻意带节奏，但以姬旋的性格，即便知道，也不会过多搭理。
“等墨干了，我再给你。”姬旋对自己的话挺满意，习惯性从拿出私印盖上。
江沐此刻还沉浸在网友不识好物的愤怒中，她愤愤不平道：“老板，你就该告诉他们，那是玄馥女帝留下的东西。”
一群眼瞎的人，连好坏都分不出。
姬旋摇了摇头，一副看透人心的模样：“即便说了，他们也不会信的。”
说不定还会认为她在骗人，所以根本没必要。
“可……”江沐还是觉得气不过。
“没什么大不了，如果有人转发，就按照原来的规则定获奖的人。”姬旋安慰她道。
“行吧。”江沐正准备出去，突然李莲推门而入。
她越过江沐，到姬旋办公桌前，汇报道：“沈昌海昨晚在医院去世了。”
姬旋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打听到去世原因了吗？”
“呼吸衰竭。”
姬旋目光落在手机上，如果昨晚去世，为什么顾铭深回来没有提？
还是说在他离开后？
“我知道了，关注网上的风向，有不利于公司的言语，马上跟我汇报。”
“好的，老板。”
等江沐和李莲都离开，姬旋拿起手机，拨通了顾铭深的电话。
“沈昌海去世了。”
远在顾氏的顾铭深，脸色难看，蹦了一个单音节：“嗯。”
姬旋直接忽略他的不高兴，问：“昨晚，你见到沈昌海了吗？”
顾铭深停顿了两秒，如实照说：“我昨晚到时，医生已经下了最后通牒。”
“沈家其他人呢？”姬旋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沈昌海的身体有这么差？
“只有沈欣在。”顾铭深听出了弦外之音，他捏了捏眉心，“沈欣应该还不至于杀了自己亲爷爷。”
姬旋捏着手机没说话。
顾铭深却突然道：“我刚看你直播了。”
“嗯？”姬旋一时没明白他要说什么，语气带了疑惑。
“我定的江山图，你什么时候给我？”
姬旋还以为是什么事，看了一眼手表：“下班回去后，我拿给你。”
她还不至于小气到一幅画都毁约。
顾铭深提起的心落下一半，刚想问她送哪个朋友，便听姬旋道：“挂了。”
话音刚落，嘟嘟声已经响起。
顾铭深：“……”
沈昌海去世的消息，很快被推上了热搜，甚至风头盖过了姬旋的抽奖活动。
同时也有很多质疑起来，认为是顾氏集团和深海联手逼死了对方。
之前的讨伐声，在人死这一刻，全部调转枪头，对准了顾旋物流。
[顾旋物流吃相也太难看了，把人往死里逼。]
[看清楚，人家是呼吸衰竭，跟人无关！]
[报道不是说了吗，他去顾氏讨公道，被气晕的，而后送往医院救治后去世。]
[真跟顾氏没关系，为什么救护车是从顾氏拉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