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蓉睁开小眼睛,环视周边陌生的一切,白色屋顶,白色墙壁。
“难道我死了?我还没结婚呢?说好的嫁入豪门呢?不会吧?就这么死了?”黄晓蓉心里叫苦,猛地脑袋嗡嗡作响,不禁用手去摸,除了包裹严实的纱布什么都没摸到。
“完了完了,姐们儿今天这是毁容了啊!”黄晓蓉欲哭无泪,心中暗骂。
“你可醒了!”一阵哭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定睛一看,黄晓苓站在眼前,眼睛哭成了核桃,“昏迷五天了!王大夫说今天要是不醒,就醒不了了…”
黄晓蓉哑着嗓子说:“我还活着吗?”每说一个字,嗓子都像刀割一样疼痛。
姐姐一把抱住她,“废话,当然还活着!这五天我们几个人都没合眼。爸爸吓得心脏病犯了,正在楼下住院,老妈在楼下陪着呢!我的妹妹啊,这次你真是玩儿大了!”
姐姐的眼泪透过纱布留到黄晓蓉嘴里,咸咸暖暖的。
“别哭了,别老哭了,这不是没死吗?爸爸没事吧?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啊?”
姐姐擦擦眼泪,抽噎着说:“当时冲下桥栏,车着了,幸好你被甩出来,要不早就烧死了,抢救时,王大夫就跟我说醒过来的可能性不大,头伤的太重,爸爸听完当时心脏病就犯了,妈妈哭的都晕过去了!你说说你!以后可别开车了!”
“当时...当时有辆车抹我...”黄晓蓉断断续续说。
“你先躺着,我去楼下告诉爸妈这个好消息。”
望着姐姐飞奔出去的背影,黄晓蓉哭了,为了一口气,为了所谓的面子,爸妈姐姐,请原谅这个愚蠢无知的孩子吧。
姐姐刚出去,门口出现一个小胖子,四五岁的年纪,大眼睛,高挺的小鼻子,穿着蓝色阿迪羽绒服,冲黄晓蓉咧嘴微笑,甚是可爱。
黄晓蓉冲他招招手,勉强说:“你是谁啊,过来!”
小胖子也不认生,一蹦一跳就过来了,忽闪着大眼睛,“你醒啦!姐姐,我看你好几天了!”
近处仔细端详这孩子,脸色过分白些,黄晓蓉笑着指指自己的喉咙:“姐姐,说话不方便。”
“我知道,你是车祸进来的。”不同于年纪相仿的小孩子,小胖子言语分明,思路清楚“姐姐,明天你就能出院了!”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想法是这样单纯,难道顶着猪头出院不成?正想着何时才能重见天日,黄晓苓扶着妈妈进来了,小胖子闪到门外,冲黄晓蓉挥手笑着再见,黄晓蓉也挥挥手。
妈妈一下子扑到她身上,什么都没说,只是哇哇的哭,拦都拦不住,姐姐也跟着哭了起来。
“我这不没事吗?您老这么哭,不知道的以为我病逝了!”
“咦,你的嗓子,怎么怎么能清楚说话了?”姐姐讶异道。
黄晓蓉清清喉咙,咳嗽几声,那种刀割的疼痛全然消失了。“这是咋回事?这是母爱的力量吧!”她抱住妈妈,哈哈大笑。“老娘,说了你别不信,我看到姥姥了,就在撞向柱子的一刹那!姥姥说我不会死,还给了我一块玉!”
“你是脑子撞糊涂了吧!”黄晓苓说。
“是啊,晓苓,让王大夫给好好检查下,是不是有后遗症!”老太太也担心起来。
“真的,你们怎么不信呢?对了,我的玉呢?”一股清凉感划过黄晓蓉心尖,头痛消失的无影无踪“真是怪了,姐姐,快叫王大夫来,给我看看,脑袋突然不疼了,是不是回光返照啊!”
一个多小时的检查后,王大夫和所有相关医生都傻在当场,黄晓蓉颅内血肿全部消失,与健康人并无差异,出于对本院医生家属负责(黄晓苓为此医院麻醉医师),仅ct就做了两遍,结果都是与常人无异,健康指数相当高。甚至连碰撞后的骨裂都消失了。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王大夫边说边帮黄晓蓉拆去纱布,“想不通,想不通!小黄啊,明天你妹妹就出院吧,真是怪事!”
听到明天出院,黄晓蓉想到刚才小胖子所说的话,不禁茫然“这是怎么回事?”
黄晓蓉出院后第三天,她爸爸也出院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场面温馨,席间黄晓蓉许下愿望,再也不让亲人为自己流泪。饭后,她又想起姥姥出事时给的黄色玉和能预知未来的小胖子。
“姐,当时,除了车,警察没有发现别的吗?”黄晓蓉问。
“都是些散落的东西,包什么的,没有特殊物件。”黄晓苓说,“没拿回来,妈说这些东西不吉利,就放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