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炼体经》上所记载的口诀，调整呼吸，气沉丹田……气从何来？冷气么？热气么？空气么？”檀素忍不住急躁，更以责备的口吻：“我又不是武学天才，你平白无故甩我一本秘籍，我连门槛儿都找不到，怎么练嘛？”
让一个从未接触过武学的人练功，的确是有些为难她了。
燕云霆在檀素身旁坐下，先是笑着问：“贺首领可是高手中的高手，你为何不去请教他？”
檀素快速摇了摇头，低声道：“他……走过问天石时，还没摸上去，石头便会闪红光，可见煞气是有多重，我还是不接触得好。”
“我煞气也重，为何你却愿意让我教？”燕云霆眨了眨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在闪烁。
“你不教就算了，反正我也学不会。”檀素起身便要走。
燕云霆也没有拦着，只是开口道：“炼体，其实很简单，便是想锻炼兵器一般来锻炼身体，就是让自己跳得更高，看得更远，跑得更快，力气更大。”
檀素顿住了脚步，侧耳聆听。
燕云霆继续说道：“而想要提升自己的身体，首先就必须炼出‘内力’，‘内劲’，比如你在挑水时，是不是要先深吸一口气，将这口气流转到大腿，腰部，肩膀，这时你会明显发现自己的肌肉在鼓动，血脉在喷张……这便是内力最基础的表现了。”
“那我该如何去炼这基础内力？”檀素问道。
燕云霆笑道：“先过来让我摸一摸你的底，再根据你的身体概况，给你指定训练计划。”
檀素并拢双腿，却又往后挪了几步，“摸……什么底？”
燕云霆挤了挤眉毛，愣了好久也没想明白，究竟是自己不对劲儿，还是眼前这女人不对劲儿。
他神秘一笑，缓缓比出一根食指，“用这个来摸你的底。”
“流氓！下贱！卑鄙！龌龊！”檀素羞声骂道。
“呃……你指定是误会了什么，是摸底，不是捅底，”燕云霆冲檀素勾了勾手指：“我是让你来掰一掰我的手指，试试你的气力如何。”
“啊……这……”她一定是羞了，扭扭捏捏地凑了上来，望着燕云霆的手指：“你确定只用一根手指？”
燕云霆笑道：“两根手指怕你承受不住，而且我不用武力，紧靠指尖的力气，当然你也不许使用灵力。”
“你莫要看不起人，若我连你一根手指头都不如，那便白来人世走一遭了。”檀素撸起袖子，她实在很瘦，手臂细如竹竿一般。
她一只手握住燕云霆的食指，用力往下掰了掰，纹丝不动；她又加注了一只手，一起用力，还是无法撼动食指。
“你不妨先开胯，扎个马步，将下盘扎稳，再深吸一口气，以腰部发力，再试一试？”燕云霆教导道。
“开胯是什么？”
“就是双腿张开，呈工字型。”
“那多羞耻，女人怎能做出这种动作？”
“但女人也不可能一辈子把双腿并拢，除非你待闺阁中一辈子。”燕云霆催促道：“快试试。”
檀素心理斗争了许久，才勉强将腿分开了两尺，她压低重心，深吸一口气，狠狠那么一掰，虽说食指仍未有所变化，但她明显感觉到了不同：“好像真的要轻松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