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炸裂的记忆,无法感知的震动传递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两个小人坐在枫树下摇头晃脑,唱着不知名的歌谣,手上沾染漆黑的墨,指着画上的人。
“中间这个是我,旁边大一些这个是哥哥,这个最大是师傅,在旁边的是枫树哥哥,他太大了,所以只能把树枝画进来。”
把画高高举起,任由阳光透过浅薄的画纸,换牙期的笑容看着。“家人哦!”
【家人吗…】
无忧不解风情冲入那师尊弟恭的画中,话憋心头,不知从何而说。
“师傅,是师伯有什么话要训?您要不避让一下?”忘心用干枯的枫叶夹住看到的那页。
“好,既然师兄最近不提解散师门的事,那就还是好师兄的,还有我这徒弟嘴笨,惹了师兄不快也别计较,闲书看看也无碍的,学业我替他担保,落不下来的。”
李经纬碎碎念,就很忘心的母亲一般,话里话外都是师兄别说别嚷,真要嚷,咱们就一拍两散,你解散师门,我跟忘心还是师傅弟子。
无忧看着李经纬出门,也不管是不是蹲在一旁听墙根,对着忘心就发问。
“我需要了解,我那位师弟,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过于直白的话语还是让忘心脸上出现了错愕,就好像这一切无忧应该知晓的,那眼神太像看一个三岁稚童了。
不过还好,忘心没打什么谜语。
“被困在此地的执念,渴望长大,渴望变成一个略带古板的读书人,渴望自己也拥有一个徒弟。”
“他走不出山,因为外面是虚假的,那几块肉,是你师傅腌制好挂在厨房的。”
“只是他的记忆还在以前,只记得山脚下有善心的人家,会给予几片肉。”
“那他?”无忧口感舌燥,嗓音沙哑,舌头仿佛千钧之重,不听使唤了。
“是真,也是假,你以为是真,便真,你若觉假,便是假。”忘心仿佛没看到无忧的焦躁,开始说起从佛经上看来的语句。
“咁!什么禅语?”无忧气急败坏,一推房门,不小心撞了一旁偷听的李经纬的鼻子。
李经纬揉了揉鼻子,差点眼泪就生理反应出来了。“师兄,你们在里面聊什么了,怎么我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无忧看着李经纬,“甘”。
李经纬看着无忧一路小跑回偏房,一脸疑惑不解,而后看向在房里看书的徒弟,徒弟笑而不答。
“等等,前面那页我还没看呢!翻一下。”
“你若觉真便真,你若觉假便假。”
戬靖通过韵鼎看着这一幕,唯有苦笑,如果真与徒弟相见,那他会是怎样的表情,依然明了,绝非愤恨,而是淡漠,近乎陌生人般的淡漠。
到那时,他有能拿“为你好”这三字来理所应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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