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全院大会,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事。在建国后,敌特活动猖獗,警察力量不够。为发动群众力量,就在院里设立了三个大爷。本意是监视敌特,协调邻里,为居委会作补充。但现在群众文化落后,就让三个大爷钻了空子。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成了院里大家头上的大爷。
这一大爷易中海掌管全院有两个靠山,一个是聋老太太,聋老太太是五保户,易中海以尊老的名义把她供成了老祖宗,她也反过来跟易中海站台。她要是胡搅蛮缠起来,看她老成这个样子,也拿她毫无办法。
第二个就是傻柱,傻柱是个厨子,长的膘肥体壮,动起手来,院里没人制的住他。傻柱父亲何大清跟寡妇跑了以后,把他和妹妹何雨水丢在了院里,是易中海照顾了他们。傻柱一是感激他,二是也可以借他的势横行院里。易中海也可以让傻柱教训不听话的人,两人可以说狼狈为奸。
这二大爷刘海中是个官迷,只不过只有高小文化,连个组长都混不上。有了个大爷的头衔,也可以过过瘾。一心想把易中海拉下来,自己当这个一大爷。最疼爱的大儿子跑去入赘,再也没回来过。而对剩下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是非打即骂。聋老太太送了句“父不慈,子不孝”,后期果然被遗弃,晚景凄凉。
三大爷阎埠贵前文已提到过,这里就不再介绍。
这开场白的事,刘海中一向都抢着做,这时就开口说道:“大家都到齐了哈,今天召开这个全院大会,就一个事。今天下班的时候,傻柱被传出偷拿公家的物资,被工人们打进了医院,现在还在医院养伤。我们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看大家都想想办法帮帮他。”
“等下,我这里插一句。”易中海插嘴道,“现在柱子偷东西这个事还没定论。我也了解了下情况,保卫科的同志也只是接到了举报。虽然从傻柱的饭盒里搜出了东西,但还没有了解具体情况,工人们就已经开始殴打柱子了。我在医院看望了柱子,柱子现在需要休息,也没说出情况。但是,以我对柱子的了解,柱子是不会做出偷公家物资这种事的。”
傻柱从厂里带饭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易中海说这种鬼话竟然不会脸红。院里的大家也不会相信他的鬼话,然后就开始讨论起来。
就在大家热火朝天的聊着时,一个人推着自行车慢慢的走了进来。
“哟,大家都在啊,今天什么事啊,聚的这么齐。”
来的人是许大茂,这两三天下乡跟老乡们放电影去了,还不知道傻柱的事。他和傻柱从小就不对付,他心眼多,变着法子祸害傻柱。傻柱也不跟他客气,逮着就是一顿揍。但他屡败屡战,伤疤好了就忘了痛,又接着出来坏事。
“什么,傻柱偷了食堂的物资,被打得进了医院了。嘿,果然苍天有眼,傻柱这个坏胚子也遭了报应了,真是打快人心啊。”许大茂听到傻柱进了医院,高兴坏了。跟傻柱斗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傻柱吃这么大的亏。
“许大茂你胡说什么,傻柱这个事还没下结论,你就在这里幸灾乐祸。傻柱落了难你就这么高兴啊,你知不知道,傻柱担了这个罪名,我们全大院都要跟着受连累。”易中海怒斥道。
“哼,傻柱偷东西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他去偷的。他带饭盒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被抓就是罪有应得。”许大茂反驳道。
他没提傻柱带饭盒是给秦淮茹,知道一提这个就会引出贾张氏来。贾张氏的胡搅蛮缠一出鞘,不见钱是不会回鞘的。但他顾及了贾张氏,却忘了另一个。
“我打死你个兔崽子,我孙子那么好一个人,怎么就罪有应得了。你说,今天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却是聋老太太出马了。
聋老太太拿着拐棍就往许大茂身上招呼,许大茂惊得四处逃窜。还是娄晓娥拦住了聋老太太。聋老太太一直有把娄晓娥和傻柱撮合在一起的念头,所以一直以慈眉善目的面目对待娄晓娥。看她阻拦,也就给了她一个面子。
易中海看着许大茂这打完岔,院里的人也没人把心思放在帮傻柱身上,就开口道:“
好了,大家安静下。我看了下大家可能也没什么好办法。我这里有个办法,大家看下行不行。就是我们院里写个联名信,证明下举报柱子偷东西的举报信是诬告。然后证明柱子那些东西是花了钱的。这样柱子就不会背上偷东西的骂名。大家看好不好。”
原来易中海是打的这个主意,这样确实能把傻柱偷东西的罪名洗清,就变成了占公家便宜。厂里的领导也要靠傻柱做小灶,能有个说法就好高拿轻放。
李涛看着易中海在台上一通指鹿为马,还真有把傻柱洗白的趋势。李涛微微的冷笑,任你易中海奸猾似鬼,也想不到我早把傻柱的手废了。一个做不了菜的厨子对厂里的那些领导有什么用。
院里众人听着易中海的方法,觉得没什么问题,左右不过是个签名,也影响不到什么。
这时许大茂却出来反对道:“我反对,傻柱偷了东西,我们为什么要写联名信。这是包庇,查出来我们都要担责任的。”
院里的众人听到许大茂的话,顿时犹豫了起来。
“三大爷,许大茂这说的事真的吗?我们写这个联名信真的要担责任吗?”刘海中一直想当官,傻柱这点事,易中海给点好处不是不能办。但要是担责任影响前途确实万万不能的。于是便向阎埠贵问道。
阎埠贵自诩文化人,到底对这些事有些了解。“嗯,许大茂说的这个确实事真的,还更严重,包庇是犯罪行为。这个是要劳改的。”
听的三大爷说得这么严重,院里的人那有胆子去写这个联名信,纷纷拒绝。
易中海看到好不容易说的大家写联名信了,但横插出来个许大茂。算计不成,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