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审判决出来了,你下班来我家一趟,我想跟你商量一些事。”孙宇菲传来了讯息。李仕政忙完手上的工作,就开车往别墅区赶去。别墅区里有两栋别墅亮着灯,就相隔着一条绿荫道,两个为了他势如水火的女人就分别住在这两栋别墅里。他把车在孙宇菲的别墅旁停下,然后开门进了别墅。
“怎样了,判决结果如何?”李仕政迫不及待地问道。“法院判了我跟她共同继承我爸的产业。”孙宇菲有些沮丧地说。李仕政脸上凝重了起来,他可以允许她们任何一方获胜,但两败俱伤的结果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你们对这次的判决结果满意吗?”李仕政试探道。“我是无所谓啦,但都这样了她居然不服,还继续上诉想获得所有的继承权,这女人要对我赶尽杀绝,你教一下我该怎么做才好?”孙宇菲迷茫地看着他说。“那就把官司继续打下去呗,你爸遗嘱说了是留给你的,应该能赢。”李仕政向着她说道。
突然敲门声响起,李仕政过去打开了门,沈清欢就站在门口,“勋勋,看到你的车在,我就知道你来了!几天没见,我好想你!”说着扑向李仕政的怀里。这一幕被孙宇菲看到,她不禁怒火中烧扯开沈清欢的手,然后一巴掌甩去破口大骂:“老妖婆!在我家里你都敢调戏我未婚夫,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沈清欢也不甘示弱,回击了两巴掌,“我让你个野种住我家里,你倒要造反了啊,敢打我!”孙宇菲一把向前扯住了沈清欢的头发,两人扭打在了一起,李仕政也不知该帮谁只好向后退了几步观战。
沈清欢毕竟年纪大了,被孙宇菲占了上风,孙宇菲拎住她的衣领狂扇了几个耳光,然后把她推倒在地,“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沈清欢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她看到玄关旁的柜子上摆着的花瓶,一把拿起就往孙宇菲头上敲去。孙宇菲一时间头破血流,花瓶掉落碎了一地。孙宇菲捂着流血处也不顾包扎,而是愤恨地丢下一句话:“我要报警抓你,我要把你告到坐牢!”说完跑到里屋拿手机。
沈清欢愣愣地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她无助地看向李仕政,李仕政决定推她一把,“你不是为了得到我,连孙树亭都敢杀吗,怎么现在就怂了?”这话激起了她的斗志,她拾起地上一块长尖形的花瓶碎片,“我要向你证明,为了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做的!”然后冲进屋里对着孙宇菲的喉咙刺去,鲜血喷涌而出,孙宇菲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倒地气绝身亡了。沈清欢再次看向李仕政,李仕政走来搂住她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说道,“你果然最爱我,我不会让爱我的女人失望的。你回去清洗一下吧,这里我帮你善后。”送走沈清欢后,他很满意地打了马安的电话,“你过来一下,我这里要你帮个忙。”
第二天一早马时报了警,警方来到孙宇菲家中发现她身首分离,血肉散落一地,法医鉴定结果是脖子被狼咬断的,而且现场还有狼的脚印。虽然蹊跷,但联想到之前孙家一系列的鬼怪事也见怪不怪,没往别的方向去想便结了案。终于孙家的家业都落入了沈清欢的手中。
月睛他们找了个僻静的公园与葛博才汇合,葛博才见到高如龙低下了头不敢去直视他,高如龙走到他面前道谢说:“我听指导员说了,我能够活着全靠你还保存住我的意识,兄弟谢谢你!”“你不怕我是夜惊了吗?”葛博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好夜惊!”高如龙说着拍拍他的肩给了他一个拥抱,两人消除了隔阂。高如龙又问:“这是你养的宠物吗?”“这是我朋友,他的意识被封进了狗的身体。”他解释道。
经过一夜的奔波,他们既饥饿又疲惫,找了家不起眼的小面馆打算吃点东西。等了半天也不见上菜,葛博才去催促时,无意间瞥见做面的师傅胸前有个佛祖的挂坠,他预感不妙,立即让月睛他们离开。又过了一会儿,他们在远处观望,有一群大汉涌进了面馆。月睛问怎么回事?葛博才叹气道:“那店员是暗夜社的信徒,他们拖着不上菜是去搬人来抓我们的。”堂食会有被发现的风险,他们只好买了些面包糕点躲到无人处吃。
月睛说:“一言堂已把我们列为逃犯了,如果住店一出示身份证就会被抓,城里还到处有暗夜社的眼线,我们这次真的是山穷水尽了。”“等一等,我知道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葛博才突然想到什么。他把他们带到了孙树亭的别墅区,“孙家人都死在这,里面的员工基本都吓跑了,外面的人肯定嫌这晦气不会靠近,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他们来到一个紧闭的侧门,发现摄像头都没有开,于是三人放心地翻门而入。
进了别墅区,他们选中了一栋偏僻的别墅躲藏了进去。他们发现别墅里家居细软一应俱全,冰箱里还有好多食物,他们赶紧拿出煮来吃了。饱餐之后觉得越发疲倦,找到床便躺下睡得昏天黑地。睡到太阳都下山了,突然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月睛最先警醒了过来,赶紧推醒了葛博才和高如龙。只听见厅里有人叫道:“我靠,谁把我的东西都吃了!”葛博才听出那是马安的声音,他知道马安一直偷偷住在别墅区里,没想到这里竟然就是他的住所。
马安把别墅里的灯全打开了,月睛知道逃不过只能出来迎战,马安看见他们脱口而出道,“闵睿你这个叛徒居然敢来这!”月睛帮着回应道:“为什么不敢,我们三个还怕你一个暗夜社的杂碎不成?”马安气急败坏随即变成一头恶狼,向他们扑来,高如龙早有准备抄起一张折叠椅往狼头上打去,把他打飞了几米远。狼嘤嘤地叫了几声,就朝门外奔去。高如龙说:“这夜惊也不过如此啊!”葛博才低落地说:“他要去搬救兵了,我们快走吧,这里留不了啦。”
他们刚要爬门出去时月睛却说道:“出去迟早要被抓的。别墅区里没几个人,以我们的战力可以把他们一锅端了。”高如龙一听表示赞成,“对啊,这里的夜惊也并不厉害,我们拼了吧!”于是三人折道而返。别墅区里的路灯亮着,别墅里却是漆黑一片,有说不出的怪异。他们向前行了一阵,什么人都没出现,这反而让他们紧张了起来,担心会不会有埋伏。
高如龙突然间哇地一声,月睛问他怎么了?只见他指着地上的一只死猫,月睛拍了他一下:“大男人就别大惊小怪了。”葛博才想起什么,“这猫好像是孙树亭儿子养的,怎么死了?”然后看到旁边的正是养猫的别墅,他便进去看看,一进门就闻到腐臭的味道。打开灯来,发现地上卧着好几只猫都没了气息,月睛说:“这些宠物猫太娇贵,没人喂养活不了多久。”葛博才只觉得可惜,这么多小生命被人类间的斗争而殃及。他们掉头出门时,一只黑猫就坐在门外看着他们,这让月睛和葛博才都吓了一跳。
月睛用心珠命令道:“你赶快现出原形。”但黑猫不为所动只是看着他们喵了一声。“看来这原本就是猫,不是马安变的。但它怎么活下来了?”葛博才说。“这应该是只田园猫,能捉老鼠吃。不过没人照顾,应该挺不过今年冬天。”月睛说道。然后他们绕开黑猫继续前进。他们一直走到那个还开放的大门,可是保安亭里只亮着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连别墅的大门也不关了就这样敞开着。高如龙不安道:“这是在演空城计吗?”他们不知道的是原来这里的保安想着没人敢来这死了一家子的地方,就玩忽职守了起来,也不看岗了直接到外面消遣去,反正工资也能照拿。
这时外面传来车声,他们连忙躲进花圃里,车子开过,葛博才认出那是李仕政的车。月睛摸了摸小狗的头说:“来得正好,我们趁机拿回郑家勋的身体。”李仕政如今已是如日中天,沈清欢对他死心塌地,阡陌集团和孙家的家财万贯等同于进了他的口袋,他得到了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