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义帝宫。
夜深人静。
韩林儿放下笔,封好信封,在信封写下:义母马秀英、义父朱元璋亲启。
然后熄灭灯烛。
悄悄潜伏离开义帝宫。
站在帝宫门外。
韩林儿缅怀看着居住六年的小巧宫殿,“六年前穿越,为活命,认太祖朱元璋为义父。”
“现在该做第二件大事了!”
“如果失败,那就当报答六年养育之恩吧。”
……
滁州。
吴王府邸。
“王妃,王妃不好了,小明王逃了,小明王逃了!”
……
吴王妃马秀英放下义子韩林儿留下的书信,揉着额头,颇为无奈道:“林儿和老四,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老四离家出走,去找你父王。”
“林儿更是胡闹,竟然去投靠陈友谅,要接近陈友谅,为你父王趁机除掉陈友谅!”
马秀英说着,把信重新装好,递给站在身边的长子朱标,“标儿,你亲自去一趟潘阳湖,把林儿留下的这封信,交到你父亲手中。”
“对你父亲说句话,林儿是娘抚养大的,谁都可以怀疑林儿,但我们不能!”
“娘相信林儿!”
朱标点点头:“娘,我也相信二弟,我即刻动身,潘阳湖之战随时可能打响,万一父王误会林儿,在战场上怒杀林儿……”
朱标不敢往下想了。
……
数日后。
潘阳湖畔。
啪啪啪……
白白嫩嫩的小屁股,暴露在湖畔清新的空气中,承受着鞋底无情的抽打。
威武的中年男人打还不解气,边打边教训:“混账东西,一个人就敢从滁州往应天府跑,一路上兵荒马乱,你就不怕,就不怕,就不怕是吗!”
少年爬在中年男人腿上,倔强咬牙承受着‘厚重’的父爱。
愣是没哭喊,没流一滴眼泪。
“大哥,别打了,再打,打坏了!”旁边人群中走出一个粗狂汉子,抓住中年男人的手。
其他人这才敢开口劝说。
“执政不能再打了。”
“制政,朱棣胆气可嘉,应该嘉奖,而不是教训!”
“大哥,咱儿子要是有侄子的胆气,咱能把他当祖宗供着!”
……
朱元璋这才松开朱棣。
朱棣第一时间拉起裤子,哪怕疼的小脸发白,都倔强的不喊一个疼子。
朱元璋瞧着,满意笑了。
抬手狠狠揉了揉朱棣脑袋,笑骂道:“你来干什么?”
朱棣挺着胸脯,字正腔圆道:“这场决战,赢则父王鼎力江南再无敌手,败则可能家破人亡,孩儿也要上战场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