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傍晚,大夏帝国西桂省可也市大都县城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第二天即将高考的唐玄驹沿着野马河两岸漫步。
天边赤血残阳夹带絮絮细雨,照射在河岸边郁郁葱葱的青菜上;
湍急的河水清澈显底细沙随处可见,河床里的鹅卵石光滑圆润,宛如史前恐龙巨蛋。
恰在此时,唐玄驹遇到了一个陌生人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轨迹···
当他走到野马河中段附近的河岸边时,看到了一位七十多岁老奶奶,正在将几把南瓜苗摆到道路边上,看起来是准备卖菜。
她一头的短发像罩了一层白霜,一双大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嘴里的牙也已经快脱光,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此时,一辆城市管理执法车辆悄悄地停靠在路边,从车上走下来五名人高马大、膀阔腰圆身穿制服的执法人员。
领头一人,快步走到老奶奶身旁,将她面前的南瓜苗一脚踢飞到路基旁,接着后面的四人脚用力踩上去,南瓜苗顿时成了碎渣。
一名满脸猥琐的男子拎起老奶奶的衣袖。
“啪···啪···啪”狂扇老奶奶耳光,骂道:“死老太婆,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能在这里卖菜,就是不听!当我们几兄弟的话是耳边风是吗?你就是这座城市的垃圾,快滚吧!!!”说完将老奶奶如丢垃圾一般丢到路边。
老奶奶嘴角流出暗红色的鲜血,无助地躺在地上,衰老而佝偻身体因为紧张、恐惧而蜷缩成一团,张口欲求饶时。
被领头的人打断,喝道:“死老太婆?以后再来这里摆摊,见一次打一次,听清楚没有?”说完欲将穿着铮亮皮鞋的右脚踩在老奶奶满脸皱纹的脸上。
突然,一个如鸡蛋大的鹅卵石精准砸到领头之人的脚踝上。
“啊·啊·啊·我的脚啊···”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唐玄驹疾步跑到老奶奶身前,大喊道:“你们作为执法人员,怎么可以打人,侮辱人!”
显然刚才扔出石头的人正是唐玄驹。
众人一见头儿被一个毛头小孩丢出的石头砸中,当下团团围住唐玄驹,紧接着就是对唐玄驹进行拳打脚踢。
过了十来分钟,那头儿觉得解恨了,说道:“兄弟们,给他狠狠教训一番就行,得了,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收工咯。今晚红浪漫酒吧不醉不归,我请客!”
唐玄驹被打得奄奄一息,只剩下微弱的一口气,接着便晕死了过去。
·····
唐玄驹再次醒来时已是晚上点,突然发现置身于一处简陋的瓦房里面,一张破败的桌子上点着煤油灯,自己皮青脸肿的,全身上下一片酸痛,一时动弹不得。
煤油灯旁边正是白天卖菜的老奶奶,老奶奶来回抚摸着她那根锈迹斑斑的拐杖说道:“小娃儿,你醒了就好了,你肚子饿的呱呱叫,我煮点稀饭给你吃吧。”
唐玄驹眼神环顾四周,发现老奶奶家瓦房内家徒四壁,破烂的木床,好像随时会散架开来,几把小烂凳子散落在房子四周,家中没有任何一样像样的家具,如果刮风下雨这房子肯定透风漏水,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人住的地方。
唐玄驹喝了点白粥,感觉浑身上下有劲,挣扎着站了起来,对着老奶奶说道:“奶奶,你家里其他人呢,你为什么还住这样的房子啊,很危险的。”
老奶奶眼神黯淡地说道:“奶奶我今年岁了,独自一人生活了三十多年,这些年在野马河边开荒种种菜,自己卖点青菜,勉强度了过来。平时被他们穿制服的欺负惯了,也没觉得什么。小娃儿,想不到你今天敢拿石子砸他们的头儿,他们很记仇的,这几天你不要出去街上了,下次远远见到他们时,躲着他们吧!这帮人吃人不吐骨头的!”
“奶奶,你为什么不去养老院啊?”唐玄驹问道。
“小娃儿,奶奶我一个人生活习惯了,还是愿意呆在这里!”老奶奶答道。
唐玄驹突然想起明天正是高考的时间,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头,急道:“奶奶,明天我高考,我先回学校了,有缘再见了!”
说完一拐一拐的走出屋外,只听叮了桄榔几声,唐玄驹痛得摔倒在地上。
十年寒窗苦读,明后天就是正式检验的时候,所以不得不慢慢忍痛找来一根木棍支撑着走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