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电梯前,手正打算按上去。
按理说,这负二楼应该和上面一层是同样的构造啊……
这样想着,她定定的站在原地,突然有种冷气沿着脊背攀爬,像无形的手在她身上扎下一根又一根小刺。
等到冷气直冒天灵盖,白椎忽的只觉自己掩藏在内心深处的暴虐因子被逐渐拽了出来,她浑身颤抖着,整个人正处于一个异常兴奋的状态。
带着尖刺的藤蔓从脚底开始攀爬,那肆虐生长的细藤绕着她的腿和身体想要将整个人都淹没,吞噬入口。
白椎双眼之中仿佛闪烁着极其不符合于她自身相貌的光芒,眼底的尘埃早已将她尽数吞噬。
“挣脱”层层禁锢,她后退一步,没有丝毫犹豫,朝着后方不起眼的角落走去。
负一层这里好像没有储物间吧……
这里设有带着铁窗的隔板,旁边放着金属以及木质用具,木制用具早已被阴暗和潮湿侵染,露出黑灰发霉的一角。
隔板里面放有东西,仿佛将她填满的样子,但看似堆满东西的角落,最不起眼的一角却还是透进去一丝光亮。
电梯旁的声控灯熄灭,瞬间,这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白椎甚至已经幻想出,在这狭窄潮湿的角落,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电梯口,那双眼睛带着极致的目的和欲望,仿佛要将看到的所有人烧成灰烬,只留下那一个目标,仅供玩乐。
他像见不得人的怪物,窥视着所想要看见的一切。
窥视者,静悄悄的,仿佛是死的。
白椎附身看向里面,里面很狭窄,但堪堪容得下一个人。
“咚!”
白椎的手不小心碰到从窗中探出来的一截木棍,一下引得上面的堆置物向铁窗边堆集。
但就在那一瞬间,她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
闪光微弱,一息一闪,息的时间长久些。
这样的响动声控灯没亮,但那次闪烁白椎眼中的“光”却亮了。
就着那拥挤的小缝,白椎尝试着伸手进去将它取出,但她坚持尝试着往里伸了十来分钟,连小臂都没能够进去。
她紧皱着的眉头显得有些不耐烦,看着那隐秘的角落,她心底却泛着难以描述的平静。
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一个不太聪明的人呢?
白椎转头朝铁门与墙的转角处望去,那里有一把锁。
生锈的锁拴在墙上,连接着铁门与泛着白皮的墙,白椎一眼就看出了它的脆弱不堪。
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她抬起脚就朝着那把生锈的锁踢去,顺带着从铁窗里面顺出一把棍子,手脚并用的对着锁。
像是发泄,又像是寻求线索。
她奋力敲打着,直到墙皮掉落,铁门在静悄悄的地下二层空间中发出尖锐的响声与敲打声,她不知力竭与疲倦,直至坚固的铁制物从墙皮中掉落
带出一地泥沙。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