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儿,你要不要先洗澡?”严天飞拿着浴袍问他。
“好。”
“严天飞”,贺儿在浴室喊了一声,他立马跑来。
“怎么了,贺儿?”
“有没有裤衩?”贺儿穿着浴袍躲在门后。
“有,我去给你拿。”
他敲了敲门,“贺儿,给你”,他拿了一打黑色内裤。
贺儿伸出手,“谢谢。”
“这些都是新的,你留着穿。”严天飞背着门对他说。
很快,贺儿吹好头发走出来。
“我好了,你去吧。”
严天飞条件反射,立马去了。
出来时,贺儿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边,俯身看着他,拨开挡住眼睛的刘海,一只手沿着腰间慢慢伸进去,另一只沿着腘窝处往里走,稳稳的把他抱了起来。贺儿大腿间的浴袍向两边滑落,白皙的大腿露露在外,严天飞无意入了眼,喉结上下动了动,脸红了,耳朵发着烫,忘了呼吸,身体变得僵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出点什么意外。他把贺儿轻轻的放床上,盖好被子就往外面走,最后那几步明显加快了速度。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抱起贺儿的时候,他便醒了。只是贺儿当时的处境也很尴尬,他不敢动,要是被发现,俩人得抠出多少个城堡啊。他浴袍滑落时,一阵凉意袭来,他明显感到他起伏的胸肌,热意沿着他脖颈在脸上留下了绯红色。
今夜注定难眠。
“贺儿,”严天飞敲响了自己的房门,“贺儿,吃早餐了。”
贺儿拉开门,从里面出来。
“早。”贺儿反手把门拉好。
“早。”他走到贺儿身后捏着他的肩,推着他往前,“贺儿,快去洗漱。”
贺儿没有说话,径直去向洗漱台。
洗漱完贺儿准备回房间,“贺儿,”严天飞说“贺儿,床上的衣服是干净的,你可以换上。”
“谢谢。”
换好衣服,开始吃早餐。俩人面对面坐着,严天飞给他倒牛奶。
“贺儿,多吃点,等会我们去一个好地方。”
“我有事,去不了。”贺儿没有看他,专注吃早餐。
“工作?”
“不是,我准备找房子。”
“害,没事,你放心住,我不会赶你的。”
“谢谢,”贺儿放下筷子,把杯里的牛奶一饮而尽,“我找好了后面有时间我们可以再约。”
“你不着急嘛,找房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到的,今天听我的,明天我帮你一起找,嗯,这样,今天我叫人帮你找,你看行不行?”
“谢谢,不用。”
这时贺儿的手机响了。
是舅妈发来的一条信息:“小贺,买家说你今天可以去拿你的东西,密码是。”
“严天飞,帮我个忙。”
“好。”
他和他去了家里。
贺儿把衣柜里的衣服取下放到床上,严天飞一件一件叠好放进箱子里。很快,在俩人的配合下,两个箱子装满了。贺儿把一个装着相片的相框放进去,合上了箱子。
“走吧。”贺儿拉着箱子,四处看着屋内。
“其他东西不要了?要不要……”
“你等一下,”贺儿朝阳台走去,抱着那捆已经干了的风铃花,“可以把这个放你家吗?”
“可以,你要喜欢,我再给你买。”
“这个就很好。”
严天飞没再说话,拉着另一个箱子往门口走。
“严天飞,行李先放你家,找到房子我再搬走。”
“行李可以放我家,你也可以住我家,房子慢慢找,那你今天可以和我去一个地方吗?”
“改天吧。”
“贺儿,我失恋了。”
“你……没事吧。”贺儿压低了音量。
“心如刀绞,”严天飞过来搭着他的肩,“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他带着哭腔,顺势抱着他靠在他肩上。
贺儿迟疑的拍了拍他的背,“好。”
他一秒静了下来,用力的抱着他,轻轻捏了捏他的后脑勺。
游乐园。
“贺儿,开心吗?”
贺儿笑不出来,来到一个他最不喜欢的地方。
“你高兴就好。”
“我高兴,谢谢你,贺儿。”
“去吧,”贺儿找了个椅子坐下。
“贺儿,你干嘛?”
“我有些累,你去玩,不用管我。”
“累就对了,贺儿,走,带你去坐过山车,保证你下来就不累了。”他拉着他往前走。
“我不去。”
“去嘛去嘛。”严天飞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一个劲拉着他往前走。
有时候,不知道他怎么就生气了。
“我有病。”贺儿一只手抱着一根杆子,一只手被他拉着。
“你乒乓球打的这么好,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害怕?”
贺儿故作镇定,“没有,我就是不喜欢这种活动。”
他扣下他抓着杆的手,“贺儿,走啦。”
贺儿知道这个老六不会就此罢休,放弃了挣扎,保存体力,多留口气等下喘。
坐就坐嘛,这人偏偏挑第一排,头疼。
“你好”,工作人员给他们检查带子,贺儿趁机问了下,“请问这个可以调慢一点吗?”
调成电梯的速度?
工作人员笑了,“不可以”,继续检查下一个。
“贺儿”,严天飞把左手伸过去,“你可以拉我的手。”
拉你的手可以让速度变慢吗?贺儿绝望了,不过还是抓着这根救命稻草,紧张害怕的心似乎没那么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