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坐在床边她冰冷的手掌,将我打乱的头发捋直:“你忘了?三千年前就是这样,每天梦醒都有我在你身边。”
女子边说边流着眼泪,粉黛枫眼旁点着一记朱砂痣:“孙北你忘了吗…以前每天你都会摸我的头,为我梳头画唇,我们每天都过的如此幸福,可是…好景不长,魔界大乱,天界与冥界携手,魔界形势浩荡,你用一己之躯为地府挡住了数万魔兵!”
“魔王降临,是你用你的灵魂困住了他数千年,曾经的你说过!你会再次复活,你将你的一缕魂魄坠入轮回,如今的你已经转生,你还是那个模样,你还是你,可是…你却什么都忘记了。”
“你叫什么名字?”
“柳瑛,你一直都叫我瑛儿的!”
“你先情绪不要激动,我呢确实想不起来了,你说我曾带领冥界又怎么证明,你所认识的那个我真的是我吗?”
柳瑛打开床板下的暗格,打开一个方盒,撑开一副画像:“你看,还和现在的你一样。”
那个时候的画像并没有颜色,只是素笔描摹,确实与我长相类似,只是这世间千奇百怪的人长的一样大有人在,只凭这一点相貌还不能断定我是以前的我。
轮回是真的存在,上世也有大比之说,只是这一切我还不能承认,因为现在的我,只是现在的我,入冥界当鬼差一切都不是巧合,早就已经是计划板上的假策。
“我想不起来,我现在不想当什么北帝战神,就希望周徐每个月能照常发给我薪水。”
“你从来都不是一个爱财的男人!”
“大姐!这世道没有钱饭都吃不上。”
“大…大姐?!”
“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总之呢现在我只想把日子过好然后找个老婆结婚,生一窝孩子,这是我这辈子最终的目标。”
柳瑛从桌子的抽屉里打开一块红布,里面裹着一本薄纸,打开后白纸已由岁月洗礼成蜡黄颜色,但上面的字依然清晰可见。
“这是婚书,你和我的婚书!你记不记得?”
孙北念着书上文字:“孙北……柳瑛。”
“还是想不起来……”
柳瑛站在窗前背对着我,白衣后的脊背透过屋中烛光像透过一般,清晰可见,只见她用手擦了擦脸,扭过头笑着说:“想不起来没关系,可能是我太心急了,你还有很长的时间,我相信你一定会想起来我的。”
“你不是还有事吗,没什么事就回去吧,那个女孩的魂魄食魂手已经送回去了。”
“哦,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哎!把它带上吧。”
柳瑛拿出那把黑剑递到我的手上,她冰冷的手递交时握着我的手好久:“也许你还不是真正的你,不过还能摸到有温度的你,也算……我这些年没有白等。”
“废话,我又不是死人。”
“没想到你说话的方式还和以前一样……”
“一直没变好吧。”
柳瑛目送我出了门,走了数米我转过身抬起头一看,竟然是孙府,柳瑛转过身进了庭院,双手大撑一道劲风打上两扇门,门自动关闭。
主城道上我撑开这把黑剑,缓缓拉出,剑身散发着一道道黑红煞气,一片片鬼面雕刻在上面,城中穿着古装的人们下一刻全部单膝跪地,我一愣只听他们整齐的喊着:“参见北帝!”
“认错人了!别喊别喊。”
我急忙灰头土脸的跑向城外,踏上云道此时天已晕沉,我按着脑中记忆走了三个时辰才回到大山镇,大山镇从远处望去高捱的山崎尽收眼底,可实际走去要花上很久时间。
回到农家院闻着院中飘荡的香气,肚子不自觉的咕噜起来,饱饭过后在院中的角落里点了支烟,欣赏着今夜的月色,如果没有什么事想必明天就要回家了。
很久很久以前,在地府当差的有阴差与捕魂者二者,阴差是已逝死者入职地府的一个职业,捕魂者曾是与魔兵交战以后经过精选出来的狠角色。
后来地府管理不善跑出去很多游魂,地府人手不足开始收纳生人鬼差,而食魂手并不是捕魂者的缩影,其实他们曾是孙北所带的兵,只不过他们在失去带领者后在地府曾任职捕魂者,让其达到共存的作用。
而后再出领导者,只不过柳瑛只是暂替,食魂手且暂时听从柳瑛差遣,有婚书在她永远是孙北的妻子,而地府中的人们并不是不知道食魂手的事,只是不愿让一个还未觉醒的人太早涉事其中。
因为魔界的人很可能藏在某个角落,也随时会要了孙北的小命,地府做的一切都在保护着孙北,等到觉醒之时魔族定然可灭!
但是谁又能想到,他这一世又想做哪个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