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老一辈的人和你说过,夜深人静不要在家中议论鬼怪,一旦过了子时你所说的逝者虽然不会出现,但有一些知道这个逝者同样已逝的人,一样喜欢听你说起,也许他们就趴在墙头,也许他们已经来到你的身边,不要随意说起,因为这个时间说什么来什么。
夜间点分,西津区李南庄曾出过这样一件事,这是一家李姓家庭,家中有一家四口,原本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就在这天发生了一件怪事。
李宗权是一所物流公司的半挂司机,他负责津中市到夜海市的市外运输工作,每段期间的晚上点都要从家出发,历时半小时到达腾达物流园,晚上十点等待装车完毕,夜间正点开始向夜海发车。
而他的家中还有他的妻子,和两个七岁的儿子,这天夜里孩子们嚷嚷着妈妈讲故事哄睡,而他们的妈妈自成家以来并没有多少故事可讲,关于儿童的书籍也不知道一本,她也只能讲讲自己小时候遇到的那些有趣的悲伤的故事。
李妻也姓李,在那个时候李家庄附近的几个村庄李姓较多,她和孩子们躺在床上,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她的爷爷,那个时候李妻家里贫穷,爷爷是一个身高一米几在家里唯一的大个,也是这个家庭唯一的顶梁柱,她的爷爷曾在这个家庭最苦的时候,晚上发菜卖菜,白天骑着笨重的二杠大铁驴,驮着六七十斤重的石灰,到处给人家砌石灰、瓦台阶,到最后真的成为别人口中的硬老汉。
李妻说到最后一刻眼泪哗啦流下,那天李老汉像往常一样做着日复一日的生事,自己的孙女经常说想要一朵,南门山上的白牡丹,在路过一架吊桥的时候,李老汉就见那朵白牡丹伫立在吊桥边上的土缝中,因其顽强的生命并有寓意,而那个时候吊桥的质量不是很好,吊桥下是深远的干枯河床,吊桥尽头也没有任何挡板作为安全设施公用。
李老汉蹲下身去抓,且一个不小心头朝下掉下了悬关,可是他在硬也硬不过悬关上露出的那些半块石头,人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两天,头骨被石块撞破头皮,血液也已经不在鲜红。
得到这个消息的李妻像失了魂一样哭了很久,她认为自己的自私害死了爷爷,本就薄弱的家庭没有了支撑很快就迎来饥荒,邻村有一个媒婆,经过她的介绍李妻遇到了现在这个男人,因为当时家庭的困境没有收一分彩礼,李妈就把她嫁了出去。
年轻时的丈夫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几乎散尽了家财夫妻连过日子的零花钱都没有,李妻找了份邻村纺织工作,每个月的薪水也只有一千几百块,而那个时候的李宗权经常家暴自己的妻子,很多次在她忍忍下都差点回了娘家。
打妻子不代表有家庭地位,加上好吃懒做那就是窝囊窝里横,李宗权的父母见儿子这般没用,联系家里的亲戚给他找了份运输工作,一切手续都已准备就续,他成功驾驶这辆车赚到了第一桶金。
第一个月他并没有想到家中的妻子和两个儿子,那笔钱也很快光不见底,他的父母再次训斥着他,责备的背后是教会他怎么做为丈夫扶持这个家庭走向正轨。
好在李宗权觉悟很高,很快就把玩的心思忘的一干二净,开始做起了像李妻爷爷一样的顶梁柱,家中的条件有了好转,李宗权也不再动手打人,愤怒的时候最多喝上一瓶睡上一觉。
说到这她觉得肯定是自己的爷爷帮助了她,泪水打在枕头上的细微声响,在安静温暖的黑暗中显得格外清脆,李妻觉得一定是爷爷在暗出帮助着这个家,她哭的无声,孩子们也在这一刻哭出了声。
两个孩子边哭边喊着太爷爷的声音,而这道声音正传到窗外他们太爷爷的耳朵里,不过凌晨半夜里存在的不止有他们的太爷爷,还有很多游魂!
紧接着怪事发生了,她的两个孩子在接下来发生了体虚生寒的怪病,李家夫妇带着孩子走遍天南海北,花了很多钱都没有治好,一夜之间李宗权这几年赚的薪水,被两个孩子的医药费洗劫一空。
他们去过很多地方,花过很多钱却始终无济于事,就连地方的灵婆都没有办法,他们找不到原因就只能有病乱投医,资金流水就像滑沙一般快速流失。
转眼过去两年,两个孩子无比消瘦,不管如何调养都无法治愈这奇异的未知之病,孩子们每每发病前都会感到身体胆寒,夜半心火明显,随冷随热。
中医认为这是燥热病症,开了不少副中药都没有效果,即使这样他们每月都给孩子们买来吃,因为他们希望会有这么一天能够治好。
今天孙北要返回总附属医院,因为最近的事少了许多,索性有点闲心想去看看这些医生学习的开虚针法到了什么境界。
驾车来到总附属医院停车场,进了急诊室就看到有部分大夫,为病人扎着针,显然手法得已娴熟,他在那些大夫身边驻足观看。
“这针扎的不对呀。”
眼前的妹妹们看似是新晋的护士,手法和我教的完全是两种,针还是原来的针,只不过没扎对位置,一样不会奏效,很多护士扎完扒拉着患者伤处也不见伤口愈合,而这个时候就需要那些得到传承的医师过来验证。
“你是医生我是医生?看病去排队别添乱!”
“哎哟口气不小早晨出来没刷牙吧,我不是医生但我懂啊。”
“你懂个屁!你有医师证吗?你有护士证吗?”
“都没有。”
“对啊!你都没有证明你什么都不是。”
“呵呵我啊说不过你,反正你这针没扎对位置。”
患者是名老太太,她急切的问着护士:“小姑娘咋整地,还能行不?”
转过头小护士心平气和的说:“大娘您这血管太细了,您别急。”
老太太再次说着:“我老头子上回来,好像是哪位主治医生扎地,要不行你给他叫来?”
护士说着:“大娘您在等等,马上就可以了。”
孙北摇摇头:“哪匹马上能行?”
大娘撇着头瞪着我:“小伙子你憋崽这闹挺,让银家小姑娘慌神,我一会赶不上二号早集了。”
我乐着点点头,小护士蹲在大娘周围,目不转睛反复横戳,没见伤口愈合只见反血了。
“这两升血够大娘验验血常规了。”
护士忽然站起表情愤怒:“你来要不你来!说什么风凉话呢,你行你怎么不来!你是大夫我是大夫?真气人!”转身又蹲下。
场面不要太尴尬所有人都向我看来,急诊大厅安静极了,很快过了一会大厅回归吵杂,一个未见过的医生急急忙忙跑来。
“怎么了怎么了?”
护士滴答着眼泪蹲在地上:“护士长,我本来就扎不好,这个人闲的在这里捣乱。”
护士长说向我:“这位患者您是看病还是陪家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