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样子!”
“能站起来吗?”
小麟眼神暗了暗摇摇头。
虽说好不容易有了人形,但也仅仅是个形,起初完全是个植物人,有思想却没知觉,更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行动自如。
这些年廖谋仁将收集来最深的恨怨念,统统灌输给他,想最大限度地打开他内心那扇黑暗之门,可不知怎么的那些糟糕的东西,竟对他毫无作用,这使廖谋仁百思不得其解。
摧毁者存在的本质就是黑暗的本身,为什么偏偏对他无效,尝试了无数次最后才搞明白所有的爱恨嗔痴都有具体对人或事的反映,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什么样的执念,什么样的人事纠缠出什么样的恩怨。
对于麟来说,功名利禄与他似乎都不痛不痒,正当廖谋仁想要就此放弃时,误打误撞麟竟然对一个背叛爱情的悔念起了反应。
此后这一百多年来廖谋仁不断给麟灌输情爱里是是非非的偏执能量,这缕魂才慢慢有了些许起色,直到二十几年前才有了人的模样,又过了十几年才能够支支吾吾开口说些只言片语。
这些年来廖谋仁不停调查他的前世,也是最近才从麟自己嘴里得知大致的情况,当麟见到潇影的照片时,情绪波动之大,廖谋仁就知道这大概就是他的结,所以才会把他带到这里来,若是他能够把守护者灭掉,那么他的阵营就多了一员大将。
回去的路上刘母一直忍着没说话,等车开出了一段距离才问:“你们刚才说什么侄女,什么搬走?”刘母一向不过问丈夫工作上的事,之前听说赵家这一带要拆迁,也没往丈夫方面想。
“没什么,你别多想!”刘喜根解释道。
“是不是赵家那栋房子?”刘家除了潇影以外并没有其他侄女,所以刘母会这么猜。
见丈夫没否认,刘母更加紧张了,“当年我们落魄的时候只有赵家肯帮我们,现在我们不能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你知道吗?”
“那块地占着市中心地段,这块肥肉有的是人惦记,拆迁只是早晚的事,要是换了别人接手,赵家那栋房子恐怕早就被夷为平地了,哪还会拖到现在?你放心我自然是不会亏待潇潇的,只是这事你千万不能同别人讲。”
话虽这么说,刘母也知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始终都是伤感情的事,俗话说最不能伤的是人心,人心一旦有了裂隙,今后再怎么弥补都不可能完好如初。
可是现在刘母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好还是坏,如果这条裂隙能让华宇死了对潇影的这份心,倒也不是件坏事,想到这刘母有些头大。
车不知不觉开到了湖边,三月天的柳条抽出黄绿色的嫩芽来,淡淡的如烟如雾似的飘着,让人想起那句“春风拂面柳如烟”。
只是刘喜根并没有这份心情,他看了一眼湖水,叹了口气闭目养神靠在坐垫上,刘母见他这样也就不再同他说话,转头朝靠她这边的窗户看出去,却好像看见华宇带着一个女孩在对面的米粉店里吃粉,这女孩刘母从来没见过。
“老公,你快看看那是不是你儿子?”刘母连问。
刘喜根示意司机倒回去,离进了才看清楚的确是华宇。
“这女生从哪冒出来的?”刘母问。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刘父说。
“不行,我得问问去!”刘母说罢就想开门下车却被刘父给拦住,“老大不小的,和姑娘吃碗粉,你都要管吗?”
“不是,那女孩一看就不如唐珞得体!”
“那唐珞再好儿子不喜欢,你能有什么办法,依我看那孽障只要不嚷着要潇潇,他找谁我都没意见!”刘父恨铁不成钢地说。
刘母有些气不平,无可奈何对司机说:“唉,开车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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