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军中大放厥词。”
“你们听说了吗？他在辽东被辽王爷打的那叫一个惨，脸上被吐了好几口痰！”
“真的吗？还得是咱大明的王爷，果然够有种。”
“这货怎么看都是个欠收拾的货。”
帐中的地方就这么大，尽管声音不大，可终究是能听个七七。黄子澄却面无羞色，依然站在大帐中央，不见丝毫的窘迫。
耿炳文看到他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简直心烦到了极点，难道去了辽东，被打了一顿，脸皮都变厚了？
黄子澄扫视了一圈，大帐中的众人渐渐没了声音，毕竟是朝廷大员，不仅是殿阁大学士，更是如今平燕布政使，威慑还是有一点的。
“耿老将军，何时开战？”
黄子澄开口直接问道。
耿炳文低头看着公文，头也不抬的回道。
“贵官是平燕布政使，主政一方便好。我军中的军务，就不要过多的过问了。”
黄子澄从怀中掏出一卷圣旨，对着耿炳文叫嚣。
“看清楚了，耿大将军，本官不仅是平燕布政使，还是平燕大军的监军，虽无指挥权，但有知情上报之权，瞒我，就是欺瞒陛下，这个罪，你可要试试？”
耿炳文深吸一口气，再次问候朱植的辈祖宗，甚至不禁怀疑，朱植是不是知道这个黄子澄是个什么东西，故意放回来坏朝廷和自己的事。
“黄大人，在临行前，陛下也赐予本将便宜行事之权，如果黄大人再这么蛊惑人心，动摇军心，本将有权利解除你的监军之职，将你押送应天受审。”
黄子澄听到耿炳文的话，略有惊慌，忙缩了缩脖子。
但随后又小声嘀咕道：“天天打败仗，还有脸说本官蛊惑人心，你倒是打个胜仗给陛下瞧瞧啊，反正我已经让人回来了，你还能怎么样？”
耿炳文听得真切，急忙问道：
“什么让人回来了？”
黄子澄得意一笑，仿佛邀功一般。
“我以监军之名，调驻守河间的都督徐凯，驻守鄚州的潘忠和杨松回真定，共商反攻大事。”
“啪......”
耿炳文握刀的手，现在竟然握不住一支笔，任由笔掉落在书案上。
整个大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黄子澄的豪言壮语回荡在大帐之中。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我辈书生的本色，也该是各位将军应有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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