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十六,潘忠带着鄚州两万大军进发雄县。
鄚州距雄县并不太远,入夜时分,大军行至雄县以南的月样桥。
“报,雄县城下确为燕逆叛军,看营寨的情况,应该有两万人马,此时还未攻入雄县。”
听着斥候的回报,潘忠放下了心。
“大人,夜间敌我不明,今日我们先扎营,明日再过河,如何?”
潘忠摆了摆手,回绝道。
“增加三倍的斥候,先探清燕军的虚实,我军今夜过河。”
潘忠和手下的想法并不相同。
俗话说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天下逐渐承平,作为武将,能发挥的地方越来越少。
耿炳文这一代的老将迟早要卸甲,而自己赶上的这场叛乱,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等平叛以后,自己怕是再没有机会前进一步。
自己和驻守河间的徐凯一样,同为一地都督,可带兵的数量可是差了一倍,这就看出自己在耿炳文,甚至在朝廷心目中的地位,与徐凯相距甚远。
雄县,鄚州,河间三地相距并不远,从雄县传令兵的口中得知,杨松的手书同样送到了河间,如果今天晚上不能过河交战,那徐凯最晚明日午间就能到达。
那时候再打这一仗,自己就要和他平分军功了。
“快,先让骑兵渡河,过河后向北推进五里就地防御,全军过河后,趁夜色偷袭燕军大营。”
自以为会被抢功的潘忠,不顾行军大忌,冒险渡河。
被他防范的徐凯同样收到了杨松的手书,可杨松却没有急于出兵,反而在等待耿炳文的消息。
“派去真定的人回来没有?”
徐凯一边看着杨松的手书,一边问道。
“将军,应该快回来了,属下通知了下去,一回来立马来报。”
果然,没等盏茶的功夫,就有人来报。
“徐将军,李副将到了。”
哦?徐凯眉毛一挑,作为耿炳文的左右手,左副将军李坚竟然亲自前来。
徐凯急忙出去迎接。
“李副将怎么亲自来了?”
李坚看到徐凯还在,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没有撤就好,耿大将军就在后面,明日也就到了。”
徐凯把李坚迎进府里后,急忙问询调令是怎么回事。
“他妈的,瞎搞。”
等李坚把前因后果讲明白后,徐凯顿时火冒三丈。
“陛下怎么会派这种蠢货来监军,差点害死我们,识人不明啊......”
没等徐凯说完,李坚吭了一声。
徐凯自知失言,也没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