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乘着天黑,南苍木悄悄来到阁楼外,看着地形想着进入阁楼的办法,他悄悄来到断崖下,正准备往上爬时,赤洛天却来了,赤洛天说道:
“这么晚了,齐沫姑娘在这做什么?”
南苍木紧张起来,正要编个理由解释,赤洛天却说:
“很晚了,该回房休息了,走吧。”
说完二人便一同回去,赤洛天走在前面,南苍木紧跟其后心里却还是在想着进入阁楼的对策,赤洛天故意停下脚步,南苍木便撞到了赤洛天的背上。南苍木立马后退,赤洛天嘴角一瞥,说道:
“南沫姑娘,天黑路滑,走路别分心。”
又走了一段路,来到荷花亭时,一个黑影从二人中间闪过,二人急忙躲避,赤洛天拔出剑,环顾四周,那黑影悬在空中向二人俯冲而来,南苍木下意识的从袖口捻出冰清,冰清是一种银针,被刺中会瞬间将全身血液凝固,身体也会迅速结冰,被刺中者必死无疑。转眼那黑影便一到了眼前,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南苍木却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竟收起了冰清,赤洛天见状,怀抱南苍木将其避于身后,而后便是重重一剑,黑影随即消失,而后转身望向怀中的南苍木,说道:
“没事吧?”
南苍木摇摇头。
回到房中,南苍木问赤洛天那黑影究竟是何物。赤洛天告诉他那是邪祟。
南苍木疑惑,说道:
“邪祟,这里怎么会有邪祟,邪祟一般都是群体出没,就算有也不可能单独行动,这一切似乎有些反常。”
赤洛天慢悠悠喝着茶,说道:
“我真是小看南姑娘了,南姑娘懂得很多。”
南苍木害羞的回道:
“过奖过奖,只是平日爱看些书罢了,书中有记载便记住了。”
南苍木继续说道:
“这邪祟从何而来?”
“不知,前几日也有,但都不是群体,每次没有超过三只。”
“赤氏戒备如此森严,从外想必是进不来,这不是外面来的,那就只能是里面来的。”“没错,可是我查了几日都没有查处他们到底从何而来?”
“你确定每一个地方都查过了,包括那个阁楼。”
赤洛天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
“阁楼更有重兵把守,那里不可能有邪祟。”
二人陷入沉默,看了看天色,赤洛天铺好自己的被褥,说道:
“休息吧。”
南苍木想着今天遇见的邪祟,越发觉得不对劲,只有阁楼没查过,不让人接近,重兵把守,再联系邪祟一事,那阁楼变得更加可疑,南苍木决定第二天一定要动手,一定要去看个究竟。
第二日本计划着要去阁楼的,可是一早起来赤洛天就拉着南苍木说是要带他去看灯会,并且已经准备好了马车。
没等南苍木思索赤洛天已经将他拉上了马车,不一会儿马车停下,二人来到一处客栈,定下了两个房间,接着赤洛天又带着南苍木上街游乐,街上叫卖的,耍杂的,各种小店琳琅满目。
赤洛天停在一簪子店停下,簪子各式各样,精美无比,赤洛天对南苍木说道:
“南沫姑娘,可否有喜欢的?”
南苍木面露难色,说道:
“没有。”
“世人常说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想必姑娘也是吧!挑一支吧!”
说着就拿起一支,凤凰纹理带着玉珠吊坠的,说道:
“我见这只就不错。”
南苍木看着花里胡哨的,心里是万般嫌弃,便使劲摇头。
于是赤洛天又挑了一支,那一支更加绚丽夺目,便又摇头,见南苍木依旧不满意赤洛天准备又挑一支,南苍木见他还要再挑,见最边上放着一支未加任何修饰的苏木簪子,便指向那只,赤洛天拿起那支,说道:
“这支,原来南沫姑娘喜欢素雅的。”
说完直接给了一个元宝,并告诉老板不用找了。
赤洛天拿着簪子为南苍木插上,本是一个寻常的动作,可却是那么近的距离,南苍木顿时面红耳赤。
插上后,老板笑容满面,连连夸赞道:
“这簪子太素,可配在姑娘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都要翻好几个价了。”
南苍木说着谢谢,赤洛天看着南苍木笑着露出满意的表情。
老板接着又说:
“这位公子,你真是好福气呀!”
赤洛天看向南苍木,南苍木羞愧的离开,赤洛天追上南苍木,南苍木虽隔着面纱,可是那双灵动的眼睛,却让行人都忍不住看上几眼。
接着赤洛天带着南苍木来到一家衣店,让南苍木挑选,南苍木挑了两件素色青衣。
等到晚上,灯会开始了,街上熙熙攘攘热热闹闹,各种花灯摆满街市,二人也融入其中,灯火阑珊,光彩夺目。二人一同来到河边放荷花灯,去猜字谜,去看杂技,二人都玩的不亦乐乎,猜对字谜相视欢笑,看杂技精彩之处一同鼓掌欢呼,此刻他们没有烦恼,只沉浸在快乐的时光里,他们本就是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是本就该肆意欢笑,肆意奔跑的年纪,在这一刻他们才真正做回自己,此刻才是他们真正的灵魂。
最后便是烟花,二人站在桥上看着在空中盛开的烟花,灿烂又辉煌,照亮着他们封存的心,水中倒映着岸边的灯火,泛着波光,桥下两个少年的声音随流水远去,飘向远方。
烟花结束二人回客栈的路上,前面跑来一个女子抱住了赤洛天,嘴里喊着:“洛天哥哥。”赤洛天有些猝不及防,推开那女子,尴尬的看向南苍木说道:
“这是采莲,从小与我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