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说不定哪一天?”
“陛下恕罪,毕竟是颅脑受损,微臣实在不好断言。”
“罢了,你去开方吧,永岩你跟着去,亲自看着抓了药,亲手煎来。”
“奴遵命,章大人请。”
又是一番折腾,女皇终于双目含情看着靠坐床边的他。
他却不禁满心揣测,她在想什么?
又或许,他此时不该让她去多想什么,于是他先开口:“姑娘你是我的亲人?”
“呵呵,三郎你喊我姑娘?”
“那……小姐?”
“叫一声令姐姐我听听。”
“令……姐姐?”
“你忘了,令,是我的名讳,号令天下的令。”
“姐姐?”
“是啊,你小时一直这么喊我的。”
“小时候?”
“嗯,我还是四殿下的时候,你祖父是我太傅,我们几个一起上学的。”
“看来你是真忘了个干净啊,没关系,我会慢慢说给你,日子还长,总会想起来的。”
“那就……多谢了。”
“你我夫妻,不必言谢。”
“夫妻?”
“是呀,你裴极是我李令的王夫,这一点你首先要记住。”
“为什么?”
“因为你与孤新婚,可看这样子,要你侍寝该要等上三五个月了吧。”
“咳咳,咳咳……侍,侍寝……”
“怎么,别的忘干净了,却还记得这个吗?”
“……”对此,他只能闪着无辜的大眼,使劲儿让咳嗽不要停,眼泪花花都快嗽出来了。
女皇默默给他顺着后背,莞尔一笑说:“记不记得都好,咱们重头来过。”
尽管人家撩完就撤,所以他这心跳算是怎么回事儿,就算……就算她真长得还算过得去,但终究不过是个纸片儿人,他在想什么呢?
还有这真实的伤害,真实的感官,一个个有血有肉,有名有姓的人。
他曾听过,凡所造物皆有灵性。
他能理解,花草虫鱼能成精,文字也能的吗?
多少个字能成就这样一个美人呢?
他更难以相信,秦孟瑜有这样的慧根,这不就是一本狗血的三流小说吗?
所以……难道就因为他骂了它一句“垃圾”这玩意儿就活过来,准备啪啪打他脸?
至于吗?
那是不是凡成文列传者,都有这样的功能呢?
或者是他漏掉了什么细节?
想想他都对它做了什么呢?
他顺了秦孟瑜的笔记本,回家正准备好好看看,之后好给它黑个体无完肤,正翻开一页,没看两眼他就流鼻血了……然后鼻血滴在本子上,他去拿纸巾擦……
“血!对,就是鼻血!”
说不定是他的血,血作为介质,开启了小说世界??
那……会不会,只要现实中他的血再滴在那个本子上,他就能回去了呢?
可他即使在濒临死亡的状态下,也没法和秦孟瑜沟通,那他要怎么告诉她回去的办法呢?
如果他猜错了呢,又或者在这个过程中本子出现任何损毁,他又会怎么样呢?
苍天啊,大地啊,问题又绕了回来。
他要怎样才能联系上他那猪头表妹啊?!!
<crip i="halfHi_crip">$(".").la().ala("halfHi");iou(fu(){$(".oE").la().bfor("点击继续阅读本小说更多精彩内容,接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