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
“乘便也让你见见孤的诸后宫,那可是一群难得的妙人啊。”
初听这话,裴极有些噎着了,女皇嘴里男人就好似邮票一样,尽显大猪蹄子本色。
可表面上,还要装憨,恭维道:“臣心怀期待。”
“别人也罢,反正官阶都在你之下,只襄侯你还需认真拜见,小樊你一会儿仔细与你家大人仔细说说谢侯,倒是他跟着孤去,规矩上过得去就算了。”
“奴遵命。”
“好吧,看也看过了,既然三郎安好,那孤就先回去了。”
自他醒来,三月又半,女皇日日都来,也不过闲话二三问问病况,说是夫妻,相处情景却好似哥们儿。
他曾想,也许是阅男无数,所以极会把握分寸?
关于侍寝这件事,他内心一直是有所顾忌的。
再一看,小樊的脸,此刻也是哭丧着,他倒好奇:“莫不是那雍侯很不好相处,有陛下在,他也不能当面为难我吧?”
“谢侯在这宫里风评极好,小的只是听了这“脂羊”二字有些心慌。”
“哦,对了,脂羊是个什么羊,我没听过,你给科普一下呗。”
“何为科普?”
“就……讲讲来历。”
“脂羊不是什么羊,说是一种自汉朝流传下来的羊肉吃法。”
“很讲究吗?”
“小的没见过,毕竟我们家全盛时候,也经不起这种挥霍啊。”
“不是说烤羊吗,怎么听着那么危险呀?”
“小的也不十分清楚,只是道听途说,早先有一位陛下盛宠的小君,被这场面活活吓死,我只恐他们对大人你不怀好意。”
“吓死?”
“女皇一个女的都不怕,一男子汉,被吓死,这是怎么个说法?”
“也对,是我不该瞎听热闹,总之大人你现在是这宫里位份数一数二的,一般人咱也不用惯着。”
“所以,你先和我说说,我这流觞君大人在这后宫到底算是老几啊?”
“您呀,是这宫里第二位三品尚书郎。”
“本朝自设后宫,后宫诸男与前朝同制不同列,后宫自上有一位女皇正配享亲王爵,封中州王,称中宫殿下。”
“就是你说和陛下大吵一架,禁足那位?”
“嗯。”
“中宫以下有公侯伯子男,这些都是亲贵入宫有封邑尊位,本朝只有一位侯爷,还是外姓侯,此人姓谢,名襄,字文兖,封雍州侯,就是陛下说让您好生拜见的这位,因为中宫常年称病,所以这位掌协理后宫大权之人,才是您唯一的上官。”
“再来就是,前朝虚设一品,所以后宫也无此列,至于正二品尚书令,因为先太宗曾任此职位,所以本朝也空缺。”
“以下设有三宫,分别是流觞,弘徽,安福三大殿,映着居所给的封号,品级上都是正三品尚书。”
“眼下除却您这流觞君,还有一位安福殿姓崔的尚书,只是那位是个带发修行的,寻常也难见一面。”
“这侍郎也就是您之下的品级,后宫规制设六院,本朝只两位,一位是跟在陛下身边的薛永岩,薛大人,另一位姓陈,这两位分掌殿中省和内侍省,也是不能得罪的主,大人礼待即可。”
“薛永年不是太监?”
“大人怎会知道“太监”这个词儿?”
“额……我头,我头疼……”
“好,好,我不问了,大人只需晓得本朝自设后宫,便禁了女使役,全是男子的后宫,自然也就不需要阉割,殿中省和内侍省下设的局司自然由品级高的后宫诸君把持。”
“这就是真正的后宫三千啰?!”
“如果算上杂役,该有上万。”
“我的乖乖,天下好男儿都被网罗了吧。”
“大人听来稀奇,小的我却心焦,岂不知哪一天,随便飘过个略有姿色的男人,就能威胁到你的地位。”
“好了,说回正题,薛侍郎之所以在陛下面前称奴,是因为他本是掖庭罪奴出身,得陛下赏识,跟随多年才破格混了个侍郎头衔,也就是这么个位份前朝还颇多抨击,所以薛大人为人十分严谨。”
“侍郎以下,什么正五品上,从五品下,侍书,侍诏,起居郎,一类,有封的全凭陛下高兴,没封我都得敬称一声小君。”
“既然陛下有命,今个先得让您弄明白了雍侯这个人。”
“雍侯地位如此超然,一定很得陛下欢心吧?”
“据说陛下去年只去了仙居院三回,你道如何?”
“那他是有何特殊,得此厚待呢?”
“很简单,因为雍侯也曾是本朝最骁勇的军队,龙武军的主帅大将军,战事平定,卸甲入宫而已。”
“那我可以理解了。”
“可更让我好奇的是,一位杀敌无数的大将,怎甘心屈服于这小小宫廷,以色侍君?”
“大人糊涂了,都说了是侍君,难道还由得推脱?”
小书童的通透,让他心下黯然,是他糊涂了,如果有得选谁愿意被困在这里呢?
不对,这些都该是秦孟瑜的倒霉脑洞造成的吧?
所以罪魁祸首,还是得怪后妈作者,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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