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之间的谈话内容不包括在赞助协议中。”
“真不愧是商业大佬啊，面面俱到，为了不辜负你们这番苦心，我可不能让你们的大鱼久等了啊，我先告辞了。”
“秦老师慢走。”
“诶，不是说催更吗？这就完了？”
“还嫌我不够乱，快走！”
“我看这眼镜儿也没想强迫你什么，瞧你怎么跟见了鬼一样。”
“那我告诉你，这眼镜儿不仅是鬼，还是厉鬼，能索命那种。”
“没……没看出来。”
“还不懂？他们现在是我老板，而且只是我一个人的老板，我签约的时候甚至没数过违约金后面到底有几个零。”
“所以他们才这么干脆和你分享机密，因为他们根本不担心你会叛变，他们默认你已经是他们的人了？”
“现在你明白了吧。”
“小瑜你瞧，还真是柳邵南。”万菱忽然指着镇公所门口惊讶道。
“来了？”
“嗯，早知道还是我亲自来接的好，上车吧。”
去往小恩达的路上，柳邵南甚至没问过一句都聊了些什么。
直到秦孟瑜注意到他开来的好车，赞赏一句：“车不错。”
柳邵南点头说：“有了金主爸爸花销上自然就阔绰了点。”
秦孟瑜看着他开车的背影，轻声自嘲：“我怎么会以为你是真的缺钱呢。”
前方是一处很长的隧道，柳邵南一边目不斜视开车，一边向秦孟瑜解释道：“他们从一开始就在资助杨教授的研究，而我带你们去见杨教授本身就不算什么机密。”
“你……会做违法的事情吗？”
“违法？你猜我有没有在那本书里杀过谁呢？”
“果然，还是我太天真了吗？”
“那你还要继续跟我走吗？”
“要，但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信任了。”
“呵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杨教授应该也是我介绍的吧。”
“那我就……听听，又没说要信。”
“杨老师听到你这话应该会被气死，尽管他对你手上的东西是真的很感兴趣。”
“你刚才是不是说过正江集团早就在资助杨教授的研究，具体是哪一方面的呢？”
“藏地文化十分旁杂，杨老师专攻民俗方面的研究，而正江集团早在几年前就在当地有投资，出于企业形象考虑多多少少都会资助当地的文化项目。”
“也就是说王家原本可以悄无声息的就拿到想要的结果，却在这个关键时刻暴露，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他们就真的没对你提出什么要求？”
“要求继续更新小说，这算吗？”
“且不说更新有利于掌握我们的动向，单从他们能注意到小说这一点，就已经很让人惊讶了。”
“对哦，照道理小说应该还停在你哥坠楼的档口，也就一个套路女尊小说的模板，大老板会瞄上它的确很奇怪。”
“可是小瑜，小说上主要的人物应该都已经出现过了吧，那么王正玉如果还没死，王家或许真的可以为我们所用，显而易见东西还在你手里，你哥还是故事的主角，我们就还有绝对的话语权。”
“可我最担心的是王正玉随便在哪一章死了呢？”
“那么对于王正东来说，这样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在同一起跑线上，一个掌权多年的老油条，未必就会输给股权多余自己的小辈。”
“所以阿菱你认为王正东的目的只在于夺权？”
“如果他救醒他大哥，这么大一份恩情，很难被辜负吧。”
“那么当年就直接让王正玉死掉，再夺了三个少年的股权，应该会比现在容易得多吧，可是王正东守了他哥十五年，所以我感觉王家根本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然而，定时炸弹还没炸，刚拐过山崖的三人，被两辆迎面而来的黑色轿车给逼停了。
随着嘎一声急刹车，混着山间刺耳的回响，柳邵南新租的车，直接撞在了路边的护栏上。
而变形的护栏外，正是云雾缭绕，一眼望不到底的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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