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也有些矫枉过正。
之后孙家老少又留了三天，就住在宋家的客房，这里长年会不时有人居住，东西非常齐全。
宋妍家虽然是农村乡下地方，但也是标准的四合院子，青砖红瓦。比起城里的小栋别墅要大得多，除开宋奶奶和宋妍日常生活起居的东厢和正房，还有待客的西厢。
当然，祖辈积累，当然不可能只是表面上这么简单。最为庞大壮观的还藏在地下，唯有宋家传人知道。
小孩最是敏感，原本有些看不起乡下地方的孙非凡再不敢造次，甚至隐隐感觉到宋研对自己的重要性，便也不自觉地讨好起来。
只是宋研不论是作为宋神婆地孙女，还是作为漂亮聪明成绩好的自己，从来都是大人小孩讨好地对象。孙非凡这点屈尊降贵，还真没被她放在眼里。
就是他说的那些城里新鲜玩意儿，对于宋研来说也不新鲜。在物质上，宋奶奶从来秉承富养孩子的理念，从不吝啬于金钱。反倒是她所了解的那些阴阳世界的东西，是孙非凡从未听过，心生向往的。
以至于后面几天，是孙非凡缠着宋妍求她再讲一些。别看宋妍少年老成，实则还是年少心性，虚荣心很是得到了满足。
但她刁滑的很，只讲一些奇幻瑰丽的故事，只涉及一些阴阳界的常识。还很会断章吊人胃口，借此把孙非凡使唤地跟孙子一样。借此在女孩们那里大大出了风头，一个城里漂亮男孩做跟班，可不得把别的乡下丫头羡慕死。
孙爷爷见了，只能叹息，但也没有制止。宋奶奶对孙女的反应很是满意，一脸看戏的表情。
晚上，宋奶奶看着书桌前背诵咒语的孙女，问道：“你如何看待孙非凡？”
宋妍刚刚背完，她放下书本，想了想：“他以为这样讨好我，我就会把自己的福缘分给他，太傻了。”
“你记住，会因为别人些许讨好，就让出自己利益的人，肯定是蠢货。那些讨好你的，必然是想从你身上获得好处，而且不想拿出对等的好处跟你交换，只想空手套白狼。”宋奶奶教导孙女。
“既然孙爷爷和孙非凡不怀好意，奶奶为什么还留他们？”宋妍不明地问道。
宋奶奶笑了：“你会上他们的当吗？”
“不会。”宋妍肯定到。
“那不就是了，他们这点不怀好意，于我们毫无作用。能在你控制之内的也只能算是一些小心思，跟他付出的酬劳也算是对等了。人都是混沌的，不能要求太高。当然，主要还是他年轻时候挺帅的，让你奶奶我开心了好一段时光，我这也不能太过过河拆桥。”
宋妍点了点头：“原来孙爷爷年轻时候是奶奶的情人，那他肯定很好看，只是现在老了。果然修行之外皆是外物，再美的皮囊也是红颜枯骨。”
孙非凡没给宋妍产生丝毫影响，但孙爷爷却叫宋妍愈发坚定了修行之心。这是人类天生对于衰老死亡的畏惧，对永生的渴求。
孙爷爷能在老太太面前如此造次，还全身而退，自然是仗着两人情分不浅和知进退。别看他说话惹恼了老少两，但偏偏很懂得把握底线，没叫老太太真生气。
等两人离开，孙非凡还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说着以后一定好好对她，让妹妹跟他走。可惜妹心如铁，需要拿他跟小朋友炫耀地时候，宋研毫不手软，但用过就扔毫无留恋。
孙爷爷最后放弃，多半也是看出了宋研不是好拿捏的性子，跟宋海燕不是一类人，反倒跟着宋奶奶学了个十成十。
宋奶奶问道：“妍妍觉得孙爷爷为何明知我不同意还要来这一趟？”
宋研眼中闪烁智慧之光，周身隐隐散发出红色光晕：“当然是因为回报率太高，一旦成功所能得到的远远超出所冒风险。”
“身怀宝物，就会有人觊觎。强大自身，才能无惧无怖。”宋奶奶神情柔和起来，抚摸孙女发顶。
此时宋家老宅中一片寂静，整坐房子里封印的那些画纸泥塑全都安静蜷缩，就是戾气最重的牧羊女也畏惧地看着空气漂浮着的红色气息。
随着凤凰女长大，血脉气息愈发浓烈了。叫这些妖魔鬼怪，光闻闻味道就苦不堪言。
宋妍第二天照旧开心地上学找小朋友玩，只是学习六艺也更加用功了。早上再也不用宋奶奶叫起，就自觉地开始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