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叶望江扶着裴直的肩膀站立起来,蹲了太久,她一时有些站不稳,她听到打雷声,心也摇摇欲坠,有些慌张。

“下雨了,小直下雨从来不爱打伞,不论再大的雨,也总是浑身湿漉漉的回家。”叶望江温柔的声线,像柔软的羽毛,一下又一下轻飘飘的附在他的心尖。

叶望江转身走了几步,蹲在窗帘后看外面的倾盆大雨,阴暗的天气,雨水带来比平时更浓郁的泥土草木的草青味,她害怕裴直被这雨水冲走。

“我希望小直快点回家。”她手指轻轻触碰冰冷的窗户,又被冻得缩回来。

叶望江的声音懒懒的,可是却那么坚定。

裴直看着叶望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勒痕,比有人拿着刀捅他还要难受。门外医护整齐站成一排,谁也没有说话。

叶望江手里把玩着一张小纸片,把它连成一个莫比乌斯环,裴直好奇,听着叶望江喃喃自语,“莫比乌斯环…”

裴直细细沉思,又抬头,愣楞的,连着他的心,他明白了叶望江的意思。

莫比乌斯环,没有起点和终点,只有无限和永恒。

“纽约很好吗,很繁华吗?”她忽然问他,她那纯白的面色看得他的心里发慌,。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也并没有等着他的回答,一点也不期待他的回答。

“可繁荣发达的城市有展现形象的一面,但城市更是让人生活的。”她说着,好平静,她也不笑,也没哭,一点淡淡的忧伤在她的脸上飘过。

他就在旁边看着她,后来他终于想要走出来。

叶望江在屋里摆弄着裴直的领带,他走前轻轻的往叶望江额头吻了一下,叶望江惊异的看了看他,咯咯的笑了起来,仿佛有人在他的身上下了魔咒,他看着她的笑,心里还是觉得堵得慌,在想,她是不是怕他难受才要故意笑给他看的。

他缓缓走下楼,一步一步,走的很稳,很慢,他脑子里想着事情,心里装着人。

沈檀在楼下如坐针毡,她早已经坐不住,只是看着他们两个人神情深情交缠的样子,她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在楼下坐着,等着。

“妈,”裴直坐在沈檀的正对面,咬咬牙叫出了他本应熟悉的那个词。

或许是那声妈妈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他愣了愣。

“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有多爱她。我拼命的学习提前一年考进斯坦福,是我希望我自己快点功成名就,有胆量有勇气对她说出我爱你,只有我成功了,我才可以早点牵着她的手走出你们的束缚。”

沈檀的脸越来越苍白,裴直的话却越来越铿锵有力。

“没想到我走了以后让她承受了这么多,你知道我去找了徐吉吗,我见到他就是打啊,你说我就走了短短两年,怎么就能把我放在心尖上的姑娘抢走了,他凭什么?妈,你知道在美国我蹲了一年监狱吗?”

沈檀心如死灰,用手捂着满是眼泪的脸。寥寥几语,谁能知道裴直到底承受了些什么呢。

徐吉父亲报了案,他以为裴直打他是因为当时两方家族争执,出狱的第一天,徐家人打击报复,裴直被送到医院抢救,裴直不敢告诉家人,也不知道谁可以帮他,陆兮当时在美国进修,她帮了裴直很多。

“所以最终我答应了与她订婚。”裴直双手交叉在胸前。

“如果那个人不是望江,和谁不都一样吗。”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回到了我的身边,哪怕她是疯子,我也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视作珍宝,呵护在手心,谁也不能把我们两个分开。”

谁也不能…再把他们分开。

深夜,裴直回到他的房间后,很快就燃起了烟,在缠绕的烟雾中,他打开了他随身带着的皮夹,抽出了照片后慢慢用手指温柔的婆娑着,他努力的辨认着照片中的五官,这张照片曾经被他撕地粉粹,可是也在当天晚上就着大学宿舍外昏暗的灯光一点点的用胶水粘起来。

隔一段时间他就要用胶水补一下,他想象不出他当时有多狠有多恨,可以把照片撕的那么碎,他苦笑一下,显然最终折磨的还是他自己一个人。他的房间没有胶水,他起身去裴政年的书房拿了一罐,又明白了什么,再次起身把大大小小所有的胶水都拿了过来,他不清楚哪个胶水粘照片更好一些,他决定先拿纸张试一试。粘纸张的时候,他的大拇指抽痛,他想起刚刚他亲手喂着她喝粥,显然把他当成了叶良平,喊着他爸爸,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爸爸是医生,我最喜欢医生了。”

他心里生气,更多的是害怕,徐吉就是医生,明明知道了徐吉与她是假的,可是她一说喜欢医生他就嫉妒到发狂。他...他实在接受不了叶望江爱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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