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第一条，先买保险，要买大额，哥私，加V，细嗦。”
嗦你个头嗦。
“亲爱的你很棒，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我说，人生美好鸟语花香，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世界还有许多美好等你去往。”
谢谢你劝我，但是，你知道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海子自杀前写的么？
“跳楼不一定，跳海可以。”
“屁啦，跳海的话，水面跟水泥地面没区别，侥幸没摔死，晕过去，淹也淹死了。”
“跳什么跳，吃顿好的不香么？”
“兄弟是不是欠了一个亿？我也刚从天台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生活还要继续。”
“这年头的人，为了博眼球，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网友的回复千奇百怪五花门，愣是一个靠谱的都没有。
顾念扔了鼠标，往床上一躺。
开摆！
“你不跳了？不想要黑科技了么？”
“不要了，摆烂了，爱咋咋吧。”
“是不是任务太难了，完成不了啊？”系统语气一软。
“是啊，你给改改？”顾念试探性地问。
“改不了。”
“我给你一大比斗信不信？”
“你打不着，诶，气不气？”
“我高兴得都快上天了我。”
顾念灵光一闪，扯了张A4纸，上书“十六楼”三个字，抹上胶水，往床腿儿一粘。
接着站在床上，一跃而下。
“跳了，打黑科技。”
“啊这……”
“怎么？不认账？完成任务不给奖励，说出去也不怕同行笑话。”顾念鄙夷地说。
“任务要求是，从十六楼跳下……”
“你就说，这是不是十六楼吧。”顾念拈着那张纸，豪横地问。
“是‘十六楼’，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速速速速速速速速！”
“这是颠倒黑白！”
“这是挂羊头卖羊肉，货真价实！”
“你等会儿……艾玛你等会儿，我脑子……#￥%#%……”
系统吐出一串意义不明的字符，偃旗息鼓下去。
“系统？系统？”
顾念可以看到系统所在的空间，那种感觉很奇妙。
明明你眼前的都是寻常物件，但你就是能“看”到。
那处空间灰暗空无，一道灯柱从上方打下来，照出了地上那个小电视。
小电视屏幕上，雪花纷飞，一股黑烟从它身上冒气，轰的一声，屏幕炸裂。
顾念伸手前探，从小电视的残骸中，抓出一枚蓝紫色的晶石，熠熠生辉。
刚一入手，他就“明白”了，这晶石，就是系统本身。
只不过系统AI的PU被他烧了。
没了AI，晶石里的奖励库就没法打开，相当于捧着宝山而不得入。
“倒霉玩意儿，狗带之前先把东西吐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