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典型的湿疹,用医院开的药膏一抹就好,等几天又复发了,是这个情况吧?”
“对对对……可烦人了,别的小朋友都不敢跟他玩,怕传染。”
“蛤蟆草你认识吗?”
“认识,认识。我家屋后面就有。”
“认识就好办,你呀把新鲜的蛤蟆草叶子采摘回来后捣碎,用高度的粮食酒浸泡后反复涂抹溃烂处,三天就会结痂。没用完的药保存好。如果出现反复就继续用,直到痊愈。人的体质不一样,有的人可能会在两年内复发,继续用药就可以了,好了以后就能断根。”
“真的吗?太谢谢您了!”
“不过呢?现在蛤蟆草还没长出来,看样子还得等半个月,你把这个方子记住,到时别忘记。”
“好的,好的!”,回去让他爸用笔记下来。孩子妈千恩万谢。
“康神医……鸡给你拿来了!”,
刚刚手臂痛的村民很听话,一只手臂平举,挂着两只鸡笑眯眯地来了。鸡太重,看样子有点撑不住了,满头是汗,放下鸡直喘气。
他的滑稽样,惹得村民们哈哈大笑。康仁武也微笑着摇摇头。
有人带了头,排后面的一些村民见机回家先提来了鸡蛋或其他的吃的东西,不一会就收了一大堆。
康仁武忙的喝水的功夫都没有,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在余春草耳边咕叨几句,让他请个会做饭的大婶在钱奶奶把这鸡给炖了。
神医来了的消息,一下子传到了外村,听到消息的外村人也提鸡带鸭地赶了过来让康仁武看病。
凡事来的病人,每一个人都得到了治疗。
农村人大多都是一些老顽疾,劳动强度过大,累积下来的病。给他们扎扎针,推拿两下,病就会缓解许多,再给他们开点药泡酒,慢慢去治。
开的一些都是不花钱农村自然生长的草药,农村人大多都认识,扯回来按要求服用就可以。治疗好了保留方子,日后还可以传给其他人。
人渐渐散去,天也快黑了。炖鸡的香味实在诱人。余春草吃到了今年最香的一顿饭,肚皮都快撑破。
康仁武酒饱饭足后和钱奶奶拉起了家常。从钱奶奶的口中了解到了余春草的身世。
三岁的时候,一个大雾天的早上他爸爸妈妈去赶集,被车撞倒。倒霉的是车逃逸,人没了。
后来一直跟随爷爷生活,没想到前年爷爷一病不起,丢下了他一个人也走了,一下子成了孤儿。
村长好不容易把他弄到福利院,可他去了几天就逃跑回来。接连几次送去了又跑回来,村长也没办法,只能由了他。没人管他,也就成了一个要饭的孩子,村里人看到他都会给他一碗饭吃。孩子怪可怜的。
康仁武趁着酒性把自己想收他为徒,教他学医的想法说给了钱奶奶听。
钱奶奶当然是高兴啊,有人照顾肯定是好事,可他毕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自己哪能做主呢,只能让康仁武去问孩子愿不愿意,愿意的话就成。
康仁武根本就不担心余春草不愿意。
他之所以要把这个想法说给钱奶奶听,是他真要把孩子带走了,不能让他背上一个拐卖儿童的罪名,得让有人知道孩子的去向,干什么去了。
这个夜晚,在小破屋康仁武一说要收余春草为徒弟,余春草当时就机灵地跪地拜师,喊他师傅,让他带自己走。搞得康仁武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师徒二人,相见恨晚地谈了大半夜,康仁武把自己的想法和安排,还有一些必备的规矩都说了出来。余春草欣然接受,只要让他能学医,他什么条件都答应。兴奋之余,他也问了好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在天亮之前,师徒二人踏着月色悄悄出了村,开始了他们的流浪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