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您说了肯定没问题,我也正缺个帮手呢!这烟我可不能要,不能要啊!”,
高医生镜片后面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在村长面前有些卑微,快速思量。
“嗨……不是我给你的,是娃的一片心意。是吧,余春草。”
“啊……是是……”,
余春草完全不知情,被村长一问,只能啊啊点头。
“村长……”,高医生有些为难,他可不敢当着村长的面收礼。
“怎么?嫌少啊!要不我再给你买一条?”,
“村长……您这不是打我脸吗?”,高医生捧着烟,感觉有些烫手。
“给你,你就收下,烟又没有毒,这烟可不是白抽的。以后要多多照顾照顾他才是。”
“那是……那是……应该的,应该的!”
“春草……”,村长回头看了看,努了努嘴。
“师傅……以后请您多多指教。”,余春草恭恭敬敬给高医生鞠了一躬。
村长看见余春草这态度,能够完全领会他的意思,非常满意。
“这样,高医生,你让春草把那空房收一收,晚上你们两个到我那里去喝酒,顺便带两床被子过来。”
村长撂完话就背着手走了。
小小医务室突然空降一个人来,高医生打心底有些不乐意。
当着村长的面他又不敢反驳。对余春草也不敢表现出不满,脸上还要挂着笑,心中却憋着气。
高医生心里清楚,别看一个小小的村卫生院,一年上头的收入可不少。足够他们一家人吃香喝辣的,衣食无忧。
一个感冒,以前几颗几毛钱的药丸就可以搞定,现在进门就是打吊瓶,至少三天。其中的利益可想而知。
尤其是到了夏天,高温下作业的村民们,在茂密的庄稼地喷洒剧毒农药,中毒乃是家常便饭。
中毒后往卫生室一躺,对高医生来说可是白花花的钞票。农民也不愿意到城里医院去,花费更高,除非高风险卫生室不接受,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现在多一个人就要分一杯羹出去,让谁也谁也不甘心。
余春草能感觉到高医生背后看人,那满是怨气的眼神。
他可不管这些,只是专心给村民们看病。
以往村民们看病没得选择,除了高医生就是高医生。现在有了余春草,大多都忽视了高医生的存在,宁愿排队等候也不再找高医生。
这让高医生心中很是愤愤不平,为了这些衣食父母们,只能谄笑地当起余春草的助手。俨然余春草才是这里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