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叫,里面角落里的扮成江湖客的许捕头及副手就拨刀冲出来了,与俏郎君三人成三角围着他,跟着人影一动,衡山派掌门人平慧道长就在俏郎君的后面。
许捕头道:“马英雄,我不管你的事,麻烦帮忙拦一下他……平慧道长也来了?”
平慧道长道:“我与这位赵居士也是第一次见,但他能叫你出来,我也就信了,你是宝庆的捕头?”
许捕头道:“谢谢!在下正是宝庆捕头许小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道:“道长请接。”说着扔了过去。
平慧道长接了过来,看了一下。道:“各位居士,麻烦让一让。”
一众江湖客见官府出面了,都不敢说什么了,今年正值秋试,朝庭重视,城里公差不少。不管江湖中人如何的讨论官府,但明地里,谁也不敢公然对抗官府。凭你如何英雄了得,官府真的难为,跑是很困难的。除非是绝世高手了。
秋成道:“胡说!我没有去过宝庆,我从来不杀人,谁说我杀人了。”
许捕头道:“今年正值秋试,我俩人受命暗中保护到省城赶考的童生;出来得早,我们都知道旧年的事,但出来之前还没有结果。赵相公还没有说完,请你不要动。如果反抗,格杀不论。”说完,转头向赵德强道:“赵四少爷,我们出来早,你是什么时候出门的?”
赵德强道:“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时候出门的,我是放榜后十一天出门的。”
许捕头道:“那你比我们迟了十天,我们第二天就出门了,大人令我们在省城至宝庆中间来回走动,今天是因为别的事进城的。四少爷你说这句话,希望是真的,被你一叫,我们的事办不了了;如果是假的,就太可惜了,我们有令在身,宝庆省城两头的事都不知道,我们要等到秋试过了三天才能回去复命,听候安排。”
赵德强道:“我就是坐着结案的公车离家的。只是第二天我才自己走的,应该是你们走后第四天,就办好了,一切证据都送省城批了,只等抓人了,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省城的捕快在。如果有,可以打听一下。”
许捕头道:“不是我能管的,我不知道。”
赵德强点点头。他明白,许捕头的命令是在城外,进城了;说明有事,此时真有省城的捕头,也不能出面,怕坏事。说道:“我忘记了,省城的公差比你们大一级,你们怎么会知道?”
许捕头点点头。说道:“四少爷确定吗?”
赵德强道:“抓回去就是了,出了差错,唯我是问。”
秋成叫道:“就因为我刚才说句气话,你勾结官府来陷害我。”
赵德强道:“你应该知道你有个同伙叫做马志明。”
秋成道:“他是我兄弟,早就死了。”
赵德强道:“他要是死了,我就不知道了,是他自己自首的。说被你砍了二刀,没死。是宝庆童生第一名,要跟着办案的公差学点什么,大家都给面子,所以我知道。”
秋成道:“他没有死?”
赵德强道:“你第一刀砍的是他的左肩,把肩骨砍断了。怕他不死,又砍一刀在胸口上。大概是你兄弟,你到底有点不忍,第二刀轻了点,急忙忙的走了,我们那里有个抓蛇的老人,抓蛇是一把手,但止血治毒疮,是一绝;你一走,他刚好就到,把你兄弟救了,如果我没有猜错,马志明现在还在我们县里。”
秋成叫道:“胡说!砍得那么重!不可能还能活着!”他这样一说,等于承认砍人了。
许捕头笑了。说道:“这个就难说了,说起我们那里那个抓蛇的老人家,我们比你知道得多。现在给你二条路;第一条,跟我们回县里,如果是四少爷冤枉你,他这个功名就没有了,并且秋试他也参加不了了,特别是第一名的童生,任何读书人都不会拿自己的功名来开玩笑;当然,你也会没事。第二条,你死在这里,即使他冤枉你,他也会没事。”
秋强四处望了一下。叫道:“姓马的,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也来拦我?江湖人不管官府事。平慧,你是出家人,何苦来多事?”他号称快刀,对于这二个公差倒真的不放在眼里,甚至于平慧道姑也不怎么认为她能胜自己,只是好汉不敌人多,他们要不帮忙,以后吗?看见自己再说。
马生翼哈哈一笑。说道:“我就是跟高寿的老婆女儿睡了小半年罢了,都过去几百天,还被你拿来说,这是男人都会犯的错,有什么值得说?我现在非常生气,你得罪我了,所以,也就是这样了,你的快刀砍到我再说。”
平慧道姑淡淡的道:“我是出家人,心向道祖,世人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好,与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但灭别人一门老小,有违上天好生之德,每个人做错事都应该有惩罚的,你也不能例外。”
许捕头道:“人家有一棵祖传的青珊瑚,据说是价值连城;想必不肯给你,你就灭他一家,又不想分一份给兄弟,就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