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强道:“没有呢?本来是想路上回来,碰到谁也罢了,抓他来喝一回,谁知道今天路上一个相熟的也没有碰到,本想回家再吃,相逢不如偶遇,平慧道长请晚生一回罢了。”
平慧道长微微一笑。说道:“请坐。”
赵德强向三人拱手。坐了下来,也叫来一碗阳春面
平慧道长道:“说来奇怪,平时城中,公差四处走动,今天倒真没见,只是早上有人经常走过,到了午饭时间,都不见了,莫不是官府里面有什么人事?”
赵德强笑道:“我也不知道,明德道长。我们是不是见过面?我好像那里见过道长?”
明德道长道:“前几天我在酒楼见过你,赵居士海量。”
赵德强叫道:“哦哦哦!对!就是那天,怪不得晚生觉得道长眼熟。”
明德道长道:“赵居士和那些公差好交情。”
赵德强哈哈大笑,拱手道:“见笑了!都是些好朋友罢了!”心里却想,那天大家都是便衣,他是这么快就打听出来了,却当作不知道,哈哈大笑,还有些得意的样子。
明德道长见在眼里,知道他是凭点吃喝关系的人;自觉与公差交往有面子,人前不免得意。
明德道长又问道:“听说赵居士与马二品捕头相识,还曾经是马二品的座上宾,必定能谋个好前途。”
赵德强知道,他已经打听过自己了,也只当作没发觉他的用心,又哈哈大笑,样子又是颇是得意。说道:“承蒙马二品老爷见重,他母亲大寿,晚生倒是去喝了一回好酒。”
明德道长道:“马识途贵为朝庭二品神捕,家中好酒应该有,想必近来经常去喝?我倒是见识过赵居士的海量了。”
赵德强心里暗笑,他是找自己打听马识途是否在省城罢了,自己若没有去过,他就认为马识途不在家;如果说前几天刚喝过,说明马识途在家,这种打听方法真的高明极了。
平慧道长大概知道什么,轻轻伸脚踩了一下赵德强。自己却低头吃面,好像人家说什么与她无关似的。
赵德强心里闪过,就低下头来。说道:“我石家岳父九年前被一个叫王呜通的人杀了,前些日子真凶正国法,我妻子触景伤情,这段时间以来,都十分难过,我除了别人生日喜事出来喝酒,其余时候都是在家陪着她,倒不曾去找马二品老爷喝酒。”
这话也说得高明。因为不曾去找马识途喝酒,所以就不可能知道马二品是不是在家了,他既然打听自己了,也必定知道自己与五女只是名份已定,大礼未行,青年未婚男女,喜欢粘着,自己重美色守着自己的女人,大声向天下说都是正常的,没有毛病。
平慧道长抬头道:“赵相公节哀。”
赵德强点点头。说道:“还在我们没有定亲之前,石叔叔对我就很好,他与我爹是好朋友;说真的,想起来真有点难受,但容易过去,我妻子大概是想起这九年的寄人篱下,现在偶尔还哭一回,说起来不怕你们笑话,我哄得了这个,那个又说我偏心,真头痛。”
平慧道长道:“贫道也听说你有二妻三妾,所谓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才共枕眠,好好过日子就是了,莫负月老好意。”
赵德强点点头。
明德道长也道:“真凶伏法,应该高兴才是,只是到底年少苦难,青年女子,多劝就是了,那些捕头生日,没请马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