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的字,不知是血写的,还是红漆,他的面前,还有六个人。每个人的呼吸都粗了,青筋暴涨,却没有人开口,也没有人动手。
罗夏竹第一时间是摸摸车底下的长剑,她的车底下不止一把剑,也不止是只有剑。
赵德强感到停车了,急忙伸头出来看,刚好见到罗夏竹摸剑,连忙伸手去握她的手。轻声道:“不要急。”
罗夏竹也十分奇怪,急忙左右望。但没有见到人,沧州七姓的人,旧日沧州绿林好汉沿途打点;这样的情况,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心里未免有些不安。
赵德强看出她的不安。轻轻的道:“你到里面坐一下,没事的。”
罗夏竹道:“夏竹护赵相公安全,你往里面坐一下,我在这里,没事。”
赵德强点点头,也坐了下来,众女都往外望一下,都十分害怕。
石玉琼与小梅对望一下,坐到前面去,伸手去摸剑,赵德强微微一笑,双手后伸,握住两女的手。轻轻的道:“还没有到我们呢?不要急。”感到两女的手很稳,好像不怕,不由回头看一下。微微一笑,倒是小叶王燕丰文秀的眼神看起来十公恐惧。只有轻轻的退回车里,轻轻的道:“不用怕。”
搂着各自亲了一下额头,三女才慢慢的没那么害怕,伸出双手去搭石玉琼与小梅的肩头,俩女回头看一下,轻轻点点头。
此时,站在劫匪最前面一人叫道:“站起来。”
劫匪抬头冷冷的望着他。说道:“你要动手?”
那人叫道:“我要你的手!”
劫匪道:“我二只手无疑太多了,如果你有本事,把脑袋拿去。”
那人大叫一声。大刀如白练一般砍过去,但见刀光一闪,他的右手至臂位就掉了下来。没有人看清楚劫匪是怎么出手的,好像他喝酒从来没有停过,他的样子也没有变,仍然坐着喝酒。
那人脸色苍白,左手急忙点右肩穴位,只是一条手臂没有了,血如喷出一般,点了十几下,还有少许血出来,急忙脱下外次来包扎。
劫匪冷冷的道:“现在走,还来得及。”
那人不敢接话,只有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劫匪把酒放在地上,左手拿着别人还拿着刀的右手,就放在那堆兵器上;然后,拿起酒又喝了一口。
剩下那些人脸就白了,好一会儿,排在第三的人问道:“刚才说的没有变?”
劫匪道:“没有。”
那人抽出长剑,把自己右手的拇指切了下来。说道:“我可以走了没有?”
劫匪道:“把手指丢到这里就可以走了。”
罗夏竹的脸就白了,她也没有看清对方如何出手,她也并不怕死,她从小受的教育就是死,自然也不怕没有一只手。但自己的使命是护送赵德强上京赶考,赵德强一根汗毛都不能掉,很显然,自己真的做不到,不由恐惧起来。
赵德强伸出右手,握着她的左手,感到她的手在抖,感到石玉琼小梅的手也在抖。
罗夏竹看着前面几个人,一个一个声切掉自己的右手拇指,然后就走了,心里忽然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此时,车的左边有人道:“这样的劫匪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罗夏竹急忙转头,却是平慧道长与徒弟清风,不知几时已经在了,心里又一松。
赵德强道:“道长来了?”
平慧道长道:“贫道正好刚走到这里。”
赵德强微微一笑,跳下车来。
劫匪望着三人。说道:“我这个劫匪与别人不同,不要金银,想从这里过,留下右手拇指。”
一个人的右手没有拇指了,刀剑这些兵器已经拿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