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一手拿刀,一手去拾地上的金银兵器。然后,又坐了下来,脸上就发着光了。笑道:“当劫匪就是爽。”
那俩人满身通红,羞到无地自容,冰冷的雪地,又冷得入骨,恨不能死去,却连死亡的勇气也没有了。
剩下那三个青年望着路遥。不知是跑还是打,双眼满足的恐惧。
平慧道长也十分吃惊,路遥的刀法好像专门为华山派的武功而练的,招招攻其破绽。倘若不是,这个人的武功就太厉害了。
路遥道:“你们三个,自己把一只手放在这里就可以走了。”
那三人相互望了一下。
平慧道长道:“阁下何故逼人太绝?”
路遥道:“如果他们不是跟华山派弟子在一起,今天我高兴,他们可以走了;但是,跟华山派在一起,我要没他们的命就不错了。”
平慧道长道:“如果贫道出头,阁下不会让贫道也脱光衣服吧?贫道都这么老了,不看好。”
路遥哈哈大笑。说道:“我只脱华山派的衣服。”
突然一暴叱传来:“谁在跟我华山派为敌?”
路遥的眼睛又发光了。哈哈大笑。道:“来了,来了。”
但见人影一闪,一个六十上下的老者就到了面前。清瘦,高挑,细长的脸,大大的双眼,挺直的鼻梁,正是华山派掌门人秋际。
路遥哈哈大笑。说道:“三十年不见,故人风彩依旧,我居然还真认出你。真好!太好!太好了!”
秋际一怔,正想问,却听得有人叫师父;走近一看,老脸都羞红了。骂道:“没用的东西!”说话间,脱下外衣,一人扔一件,幸好天气寒冷,他又外套长衣的,少二件,他也不冷。
俩人羞愧难当,低着头,恨不得死去。
秋际望着牌子。问道:“你好大的口气,你是谁?我秋某人倒要见识一下了。”
“我是打劫的!”
“你想打劫我?”
“做梦都想!现在,你只要把金子,银子,铜钱,兵器,衣服,裤子留下来,你就可以带你的徒弟走了。”路遥道:“我比较穷,什么都要。”
秋际将背上长剑拨出。叫道:“报上名来!今日必须用你血洗净华山派的耻辱!”
路遥一声长叹:“故人真是多忘事,居然把我路遥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