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放下手上的电筒，然后再慢慢地摘下眼镜。
“你们，这东西要开？还是直接卖？”
李霄看向林阳，林阳回答他：“是你的东西，你决定就好。”
“如果开，要收费吗？”
“人工费，还是得收一些的。你看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适当收一些，不过分吧。”
“那直接卖，你出多少呀？”
“你这块石头有点小，我只能出这个数。”
老人举起根手指，李霄不太明白，应该不是吧，那就是...
“吗？”
老人点点头：“最多这个数了。”
李霄沉默了一会，还是看看林阳：“怎么样？”
“你给的这个数有点少啊，要不，我们去别的店看看。”
林阳顺口就胡说，他向李霄眼神示意。
结果......
“小伙子，还有别的店吗？”
“就算有，他们也不理你吧。”
林阳的脚步一滑。老年人阅历丰富，阅人无数，还真不是一件好事。
他转回来，对李霄点点头。
两人齐声说：“开吧！”
老人笑笑，点点头：“嗯。”
林阳看到老人在笑，总有一种被坑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自己压下了。就一块石头，还是白得来的，没什么好骗的。
老人从脚下拿出一台小型切割机，慢慢地开始工作。
林阳觉得站得无聊，就想和老人聊聊天。
还没开口，他就发现，自己最近主动找别人聊天的次数，有点多啊。而且怎么都是上了年纪的，或者...是小屁孩呢！
他摇摇头，这可不行，下次逮到年龄相近的，得多跟人家聊一聊，一。
“老板，你这店面，看着挺有历史啊，做了很多年了？”
老人停下手，抬头看了林阳一眼，没说话，继续手上的活了。
就在林阳以为老人不会回答的时候，老人边做边说。
“从我父亲那时开始，有......年了吧。”
“哇......”
林阳和李霄的嘴巴，都夸张地成了圆形。
快要成为百年老店啊！老人家，厉害！
“还是家传生意，那您的鉴宝技术一定很好吧。”
“......没这回事，就是赚点生活费吧...”
“你也看到了，这条街上，都是古玩店。我这小铺子，不起眼啊！”
老人的动作确实有点慢，捣鼓了这么久，才开始切割。
“嗤嗤嗤......”
切割声有点大，林阳没办法再卦了。
分钟后......
“bo”的一声，石头被切开了，露出里面的菜叶似的绿色。
老人的眼睛一亮，却没有说话。
林阳看他慢条斯理的动作，现在还不说话了。他就有点着急了。
“老板，你倒是说说话啊！”
老人拿着一半的石头，抬起头：“嗯...小四吧...”
“什么？”
“老板，我们没听懂？”
“K，我收了，怎么样？”
林阳和李霄对视一眼，他们都看出对方眼里的惊喜，一手掌大小的石头，就值K吗？
李霄听到价格，就想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把收款码给老板，扫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