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那个男人把他那沧桑的面部微微展,露出了他的满口大黄牙,显示出畸形的笑容后,那个被他称作华哥的男人才离开了。这位手拿板砖的男人正是王欣叶的父亲——王广暴。后来的那个男人便是王广暴大哥,也就是王立的父亲——王广宽。气愤愤走的那个男人是村里的第二大姓白姓的老三——白所华。话说,在村里这白家势力可不小。早年,与王厚仁几乎一个年代的一个人叫白修,但是比王厚仁要大上、岁。当时白修在煤矿挖煤,因为工作勤勤恳恳而且具有一定的经验被破格提拔为主任。那时候可真是风光,每天专车接专车送,羡煞了旁人。但是,人这一生的轨迹啊总是在做抛物运动,好景不长,煤矿出现了严重的坍塌事件,正在视察的白修不幸被掩埋地下,被挖出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僵硬,完全没了心跳。好在他留下了根,乡下有句话说得好——有了根就有了希望。
白修与其妻子育有三子,三子全是白婶,也就是白修的妻子靠着白修的抚恤金养大。老大白依阳,老二白华成,老三白所华,就是被王广宽称为华哥的人。看到这里,白姓自然也称不上什么大姓。但是,到了王博立这一辈白家在村里称作第二大姓毫无疑问。白依阳早年忙于事业,没有子嗣,后来事业也没搞成,最后只育有一子叫做白起佳。白家老二白华成一儿一女,女儿年长叫白丽,是如今隔壁县县长齐家兴的夫人,他们结婚的时候齐家兴还没有当县长后来有了白丽这个贤内助仕途步步高升。讲到这个白丽还得细细说说。虽说白华成是他父亲但是他们父女俩感情并不好。一个原因是早年白华成妻子生病,白华成不出钱,非说那是小病,最后病情加重白华成仍然坚持己见,没过多久,两个孩子的母亲就去世了,享年4岁。另个原因是白华成重男轻女,小时候只要姐弟俩发生矛盾白华成就把白丽暴揍一顿,有一次甚至把白丽打得直接晕倒在地,这时候的白丽才是仅仅岁的女娃娃。还好这孩子聪明好学,考上了大学,如今成了县长夫人。可以说是白家最大的骄傲。白华成儿子也不差,虽说没有上过大学,但是通过自己的拼搏自己的事业也是蒸蒸日上,全款在城里买了房子,但是他也是与白华成不亲近,也许也是因为他母亲死的缘故吧。即使都和白华成不亲近,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白华成每天都在村里炫耀,村里的人也大多高看他一眼。老三白所华,育有二子,长子白欢,次子白喜。这二人和王焘差不多大。这样的家族要是非常和睦那肯定在方圆几个村没人敢惹,但是完美的背后总会有缺陷。白家老大白依阳和白华成,白所华完全不是一类人,后来发生一件事让白依阳和白华成,白所华完全闹掰。就连白婶也和白依阳断绝了母子关系。几年前,贾家洼村的一个为数不多贾姓村民在村北边的那个荒山上开了一片荒地,荒地的尽头是白家婶子中的树,后来,白家婶子也凭借着家族势力说:
“我家树正对着的地就是我白家的,不属于你。”
姓贾的肯定不答应,他不答应很正常。但是白家老大也不答应,白依阳对他娘说:
“娘,人家开的荒地就属于人家,你别仗着咱人多无理取闹了。”
这一说可不得了,白家婶子直接和他断绝了母子关系,白华成和白所华也和白依阳大闹了一场,从此白依阳就像脱离了白家一样,几乎没了往来。
话归正传,白所华走后,王广宽便开始数落王广暴说:
“要不是咱爹,人家给你面子?你不得又和人家打架,他白家是那么好惹的?你图啥啊你说,都4岁的人了,还这么逞强,成天喝个酒不是和这个打就是和那个骂。”
王广暴醉醺醺地答道:
“谁要那***的面子,下次看见他,非得打这混蛋,我不管他是谁,天王老子得罪我了我也敢干。”
王广宽也知道他的性格,也没有再说什么,便拉着他回家。
要说王广宽父亲面子为什么这么大,这还得从王广宽爹王厚仁当村支书说起。那时候,贾家洼村一穷二白,正是王厚仁看准商机带领全村人搞大棚种菜,这才使贾家洼村的日子越过越好。
话说,正当王广宽带着王广暴回家,走到大街上时,便碰到了王广暴的儿子王焘,也就是王欣叶的弟弟。王广暴和他父亲大不相同,但就一点那是一模一样,就是重男轻女,王广暴见到儿子气也消了一半,看到王焘,王广宽便对王焘喊道:
“焘,快带你爸爸回家。”
王焘不急不慢地走了过来还像大人一样指责着王广暴说:
“一天天的就知道喝,啥正事不干,每天喝成这样烦死人,下次你再醉就躺大街上就行了,我才不管你嘞,每天烦死个人。”
王广暴笑着对儿子说:
“不喝了不喝了,俺儿说啥就是啥。”
再说说这个王焘,今年刚满岁,初三毕了业,就闹着不上,他父亲的溺爱成全了他。现在又闹着要去省会同岛市打工,也不知道他与谁联系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广宽把王广暴送回去后,自己也回了家。回到家,他内心也是充满了压抑。现在对他来说,最快乐的时候就是睡觉,因为只要睡着就啥也不用想了。现在的他内心有很多话却不知对谁讲,不能对生病的妻子吧,更不能给即将高考的儿子讲。既使他内心是宽和待人,但现在他有点儿怨天尤人了。他这一面还得隐藏,藏在他内心最深处,藏到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成年人啊,就是喜欢忍,起初我很是不解,最后才发现忍才是成年人的常态,忍有时候是一种爱的延伸,是成年人爱人的另一种方式。
回到家时他还强忍着微笑,但当他看到妻子刘禾被病痛折磨的样子,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想笑面人生但现实的残酷使他不得不去屈服,人生给他的挑战对他来说确实有点沉重了,几乎压得他喘不出气来。他曾想过和妻子一起去死,但想到王博立的那一刻他给他自己一个重重的大嘴巴。由于化疗等治疗手段王宽妻子刘禾头发已经全部脱落,原本4岁多岁的脸却显出了岁的面容。刘禾也知道丈夫难处,只是都在掩盖那个最真实的自己罢了。
就是这样,成年人的世界里面不能有苦,更不能有哭,哭好像对成年人来说就是懦弱无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哭是孩子独属的浪漫。成年人的世界里,每个人就像戴了一个面具一样,面具下是快乐悲伤不知道,反正面具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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