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销售公司，工作位安排的十分紧凑，刚好可以容纳一人的办公桌。
办公桌上一台电脑，一部座机，角落里可以放下一杯水。
一间工作室五十多个岗位。
员工们不停地打电话，看似嘈杂却很有序。
“请问是刘先生，您好。”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我们是一家医疗保险公司......”
“对不起。”
“嘟嘟...”
挂断一个电话，许昭的表情不变。
按照公司提供的名单，继续拨打下一个电话。
一样的说辞，一样的结果。
通常他们要打上百个电话，才会有一个人对销售内容感兴趣。
可以达成交易的客户，更是少之又少。
“不好意思，没兴趣。”
“滚！”
偶尔许昭会被人骂一顿。
如果对方情绪很激动，他会主动挂断电话。
“马上就要到月底了，再卖不出去，这个月只能拿底薪。”
旁边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小姑娘愁眉苦脸。
他们的底薪只有两千六。
很难想象，在一线城市，一群大学生做着底薪两千六的工作。
当然，运气好的时候，可以多拿一些提成。
“你之前不是谈了两单。”
许昭有点口干，便暂停喝了口水。
“一个还在犹豫，一个反悔了。”
王晓晓说道。
“很正常，我们的客户也是人，也有缺钱的时候。”
许昭笑着道。
他干这份工作半年了，早已习惯。
起初他也向往所谓的销售神话，几个月后，他便明白了。
所谓销售神话，除了少数幸运儿，大多是公司打造出来的榜样。
根本不是靠努力就能做到的。
“我上个月贷款买了一台苹果手机，欠了五千多，这点工资怎么还。”
王晓晓抱怨道。
“刚出来工作，买这么好的手机干嘛。”
许昭用的还是大学时买的小米。
“昭哥，你借点钱给我呗。”
王晓晓说道。
“我业绩跟你差不多，哪来的钱。”
许昭说道。
这是他第一份工作，同样没什么成就。
“你好歹比我多做了几个月，应该攒到一点钱，借我两千就行了。”
王晓晓扒在办公桌之间的挡板上，略带撒娇地道。
这个小姑娘挺漂亮的，皮肤有点黑，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妹子。
不过晒黑的皮肤也很有魅力。
“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