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绝望气息,是来自于后面那排教室。那地方就跟战后的难民营一样,地上蜷缩着各种瘦骨如柴的身躯。
都是一些对余生没有半点想法的寄生虫。
三年前,吕布重生在这个没有半点想法的死寂之地。不过,那时的吕布并不是一个没有半点想法的寄生虫。
刚来时,他喜欢斜着眼睛蔑视四方。
经常动不动地把人干趴下,然后撇开字步傲立在众人面前,中气十足地吼上一嗓子:“还有谁!”
直到后来,见识到一枪爆头的恐怖威力,这家伙一下子就学乖了,老实得一塌糊涂。
似乎忘了自己曾是三国第一猛将。
他不再喊打喊杀,也不再秀肌肉。闲得无聊时,他喜欢作画。时常拿着根枯树枝当方天画戟,在地上画貂蝉。
但这家伙绝对不是一个矢志不渝的痴情种。
罗霄找到他的时候,这货正把一个对余生没有半点念想的、乞丐般的少女壁咚在墙边:“造娃吗?”
“造你大爷的腿。”
不能那少女回应,罗霄扔出一块小石子,精准无误地命中吕布的后脑勺。
“谁?!”
吕布摸着后脑勺转身怒吼,定睛一瞧,见站在教室门口偷袭的人是罗霄,顿时又腾起了一脸惊讶之色。
他踏着人肉堆跑了出来。
迫不及待地把罗霄拽到一边,追问道:“清颜不是约你今晚修床脚吗?你实话告诉我,你上了她几回?”
“我像个饥不择食的人?”
“像!”
“我压根就没有去她家。”
瞧吕布这家伙一脸的郁闷之色,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只恨被约的不是自己。
罗霄也懒得鄙视他,拽着他边走边道:“我找你有正事,这人多嘴杂,咱换个地方说。”
离开学校后,俩人像见不得光的小偷一样窝在大树下。而吕布,以绝对忠诚的听众姿态,听完了罗霄的全部逃亡计划。
结果也十分干脆。
“我就当你放了个屁,什么也没听过。”
吕布想都没想,起身拍拍屁股就往回走。
还略带讥讽性地调侃了罗霄一句:“带着一个刚下完蛋的女人,还想活着逃出去,难道你的脑袋比枪子还硬?傻不啦叽!”
“回来!”
罗霄冲上去一把将他拽住,按着他肩膀激问:“能不能有点血性?你可是三国第一猛将,难道要窝在这做一辈子的废物?”
“少给我来这套。你不是说三国早就亡了吗?三国能亡,我凭什么不能当废物?你吕爷我乐意这样活着。”
“你这叫堕落!”
“只要不是堕胎,你说我堕啥都可以,无所谓。”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极品?”
“我当然是极品。”吕布拨开肩膀上的手,又失望地鄙视罗霄:“我一直认为你是个有大智慧的人,想不到你竟然会做出这么幼稚的决定。”
“老子怎么就幼稚了?”
“生在异种隔离区的人,从来没有谁可以逃出去。你踏出警戒线一步,立刻会有几十杆枪瞄准你,那就是你的归宿。”
“我有办法避开他们的枪口。”
“那又怎么样?北屏峰全是异形的畜牲,一样会把你撕成碎片。”
“你能不能往好的方面想想?”
罗霄几乎快要崩溃,郁闷道:“你仔细想想,我们若是逃亡成功,外面那个大千世界里,会有多少长腿妹子在等着你?”
“冒死逃亡只为长腿妹?你病得不轻。”
“长腿妹只是人生附属品,我们的目标当然不是为了这个。生逢乱世,我们可以征服这个世界,将来共享天下。”
“打住,别再教我作梦了,我们谁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吕布斩钉截铁地补充道:“如果你铁了心要走这条路,我只能默默地祝你好运,但我绝对不会傻乎乎地跟着你一起往枪口上撞。”
吕布走了,也带走了罗霄的信心。
真正的无助不是将火把插在雪地里,然后抓狂一般揪着自己的头发,蹲在路边埋头无语。
而是高估了吕布的勇气与野心。
仅仅三年时间,昔日三国第一猛将的锐气竟磨灭得一干二净,就跟蜷缩在教室里的那些行尸走肉一样,只求苟活在当下。
正当罗霄揪着头发埋头崩溃时,一个手持棍棒的人悄悄靠近了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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