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赤虚并没有说出让林夕祭剑的话语，而是语气变得温和了起来，“我已经老了，没有几年活头了，而你还年轻，还有着无限的未来。”
“清，在我死后，带着这柄剑，让它扬名天下吧！”
“记住，这柄剑的名字，叫做——清虚！”
清虚剑，“清”乃是出自清的名字，“虚”则是赤虚二字之中的后者，是赤虚的名字。
说完这些话之后，赤虚转身，投入了炉火之中。
一如昔日干将莫邪铸成双剑，他们的女儿投身至火炉之中一般。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林夕在看到赤虚的动作之后，也是由衷的愣住了。
而后，悲哀的神色，浮现在了他的面上。
虽然只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但赤虚，确实是一个让他为之感动的人，亏他之前还生出了那般龌龊的想法。
赤虚死了，以身祭剑，主动投身至火炉之中。
最后，是同为铸剑师的林夕出手，将这柄剑的后续收尾工作做完。
明明是一柄和干将、莫邪类似的，以活人性命祭炼出来的剑，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柄剑却没有太多的杀性，整柄剑的剑身明亮如水，其上更有诸多细小的云纹环绕着。
当林夕持着成品之剑时，更是感受到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那是灵性。
此剑，有灵。
“赤虚，你还活着对吗？活在这柄剑中！”
林夕轻声开口，向着这柄剑诉说着。
随着他的话语传出，这柄剑微微震颤，清脆的剑鸣之声响起。
……
“真是没有想到，剑谱第四的清虚剑，居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铸成的。”
墨家机关城，石屋之中，林夕缓缓醒过来，回想着梦境副本之中经历的一些，神情复杂，轻声开口。
虽然是梦境副本，但有了一次梦境照进现实的事情。
在从高月口中知晓念端昔年曾作出了一本“健康手册”一事，林夕已经不敢将那当做梦境看待了。
因为按照盖聂所言，这个世上，真的有一柄清虚剑，它名列剑谱第四。
端木蓉更是言称，这柄剑，在道家之人的手中。
虽然真实的清虚剑，很有可能不是如自己梦境副本经历的那般铸造而出的。
但林夕猜测，这柄剑的铸造者，很有可能就是赤虚。
“真的很想要见一见这柄剑啊！”
他如此的开口。
对于林夕而言，剑器之好坏，其实并无区别，因为他本身就不算是纯粹的剑客，自然也没有追求剑谱名剑的想法。
但梦境副本之中的经历，却让他对清虚剑，产生了极其复杂的情绪。
可惜，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因为这柄剑的下落，就连盖聂都不清楚。
林夕想要见到，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比起沉浸在梦境之中，他最好还是尽快接受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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