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嬷嬷一脸黑线,想来入宫这么多年,把戏见过不少,大概猜到其中原委,人老心精,或许不想事情闹大,她低声呵斥道:“宫中常有老鼠到处乱窜,说不定是那个宫的公公把老鼠夹放错了位置,此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今日学规矩去吧。”

入宫的秀女都要学习宫中三日的规矩,才能开始挑选。

尧语拉着朱微就走,朱微从尧语身后探出半个头,担忧道:“她的伤……”

“没事,死不了。”尧语道。

一天的礼仪下来,朱微累得不轻,宫中礼仪繁杂,连跪都分好几种,腰肢位置要求及严,一通下来,觉得浑身酸痛,要不是有基本功加持,非要散架不可。

反观尧语,一脸轻松。

“淡淡,你不累吗?”朱微问道。

“不累。”刚打来热水,正在帮朱微铺床的尧语看着朱微满脸钦佩,笑了笑,解释道:“我自幼在边陲长大,这点累对于我不算什么。”

“哦。”朱微点了点头。

“早些睡吧。”尧语铺好床,坐回了自己床上。

夜色静谧,月光皎洁透过窗户纸射入房中,窗户未关,尧语在床上久久睡不着,呆呆地望着皓月。

从地狱爬了一遭,再回首,依旧恐惧。

一道人影闪过。

定睛一看,郑绣谨慎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一瘸一拐地朝后山走去。

尧语心里犯嘀咕,去哪呢?

几乎没有思考,她轻手轻脚从窗户翻了出去。

郑绣警惕性非常高,走一小段路就要回头观察一会儿有没有人,尧语只能远远地跟着,隐匿在暗处。

两人一前一后,横穿过一座假山,经过湖畔,来到一座废殿,废殿荒废已久,一大股潮湿味和腐朽味扑面而来,地上枯叶满地,层层叠叠堆了一大层。

尧语迦南地靠近,停在一块石头后面,半掩住身子,偏头向前看。

视线中,一个男子映入眼帘。

男子隐匿在光线及暗处,只能看得见隐隐约约的轮廓,尧语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那里见过。

郑绣小跑起来,扑进他的怀抱。

郑绣小声呢喃道:“殿下,您怎么才来?”

抱住郑绣男子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吗,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道:“谁惹你了?”

尧语睁大了双眼,是楚司舟。

郑绣把头揉进他的怀中,气道:“都是尧语那个贱人,她伤臣女一条腿。”

“尧语?”男子有些惊讶,带着不信的语气道:“她伤的?”

“嗯。”郑绣点了点头啜泣道:“好痛。”

“别哭,本王……”

男子的声音更低,尧语几乎听不清,想要再靠近些。

下一刻,没注意力道,一脚踩在枯叶上,“咔嚓”一声闷响。

声音不大,却让殿中两人瞬间警惕。

“谁在哪?”男子厉声道。

管不了那么多,自己不能被发现,尧语转头就跑。

废殿位置偏远,身后是一片假山,假山位置复杂,尧语想了想,朝假山跑去。

谁知,老天爷不给机会,跑着跑着来到了死胡同,墙体太高,轻功根本飞不过去。

追来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尧语看了看周围环境,自己已经逃无可逃,终究要面对。

就在准备束手就擒往回走时,手腕被人握住,腰背握住,用力往后一拉,背磕在假山上,手腕上的手及时松开护住她的后脑勺。

她被人死死地压在身下,胸口紧贴着他的胸膛,两人的呼吸,心跳,变得清晰。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月桂味道。

尧语抬脚踩在来人脚上,后者吃痛闷哼一声,眉头紧皱,低声在她耳边附语道:“是本王。”

这声音是楚子良的。

“你怎么……”在这?尧语松了脚,准备问话就被打断了。

“子良?”楚司舟道。

楚子良极为亲昵地从尧语的颈间抬起头,把尧语的脸压在怀中,有些做贼心虚地道:“二哥。”

楚司舟质问道:“你怎么在这?”

楚子良把尧语的腰收得更紧,笑道:“今日母妃留我在宫中歇息,觉得无趣,便到处转转。”

“转尚可,只是不可乱了纲法。”楚司舟道:“夜深了,早些回宫。”

扔下两句话,楚司舟便离开了。

听见脚步声走远,尧语一把推开楚子良,楚子良抱得太紧,闷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差点窒息,尧语大口喘着粗气,低声吼道:“你要谋柴害命呀!”

“有点良心好不好?”楚子良委屈地道:“本王可刚救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救命恩人的?”

“多谢殿下,殿下万福,小女子无以为报,来世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报答您。”尧语不走心地道:“行了吧?”

“不用,以身相许便好。”

“呵呵。”尧语翻了个白眼问道:“你在这干嘛?”

“都说了,本王到处逛逛。”楚子良道:“本王倒是好奇,据本王所知,秀女都有宵禁,深更半夜,你在这干嘛?还惹到皇兄?”

“逛逛。”

“……”

楚子良盯着尧语的脸看了半晌,就在尧语不耐烦的时候,楚子良垂头从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抛到尧语手中。

尧语接住,问道:“这是什么?”

“夜来香粉。”楚子良道:“据说可以安神助眠的,闲来无事,随便调了几味,你帮本王试试功效。”

“不是毒药吧?”尧语戏谑道。

“那你帮本王试试毒。”楚子良嬉皮笑脸。

“哼。”尧语道:“我要死了,铁定拉你垫背。”

“滚。”

尧语回来时,殿中一片寂静,对面屋子房门紧闭,看来郑绣已经回来了。

尧语一点睡意都没有,从进入皇宫以来,她的失眠愈来愈严重了,要是侥幸睡着,也总会被噩梦吓醒。

关上门,尧语坐在梳妆镜前,镜子中人面容消瘦,眼角有厚厚的淤青,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精神。

“信你一回。”尧语喃喃道。

她掏出瓷瓶,倒出夜来香一小匙,放入香炉中,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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