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法
传说中魔道元帅泽尔里奇所掌
能够让施法者在平行世界之间自由穿梭,并保持自我的同一性苏树的穿越现象,很有可能亦与之相关。
只不过,这位宝石翁如今已经神隐许久了,谁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哪个旮沓旅游,又在谋划些什么大的。
与其寄希望于这样虚无缥缈的传说级人物。
苏树倒更不如指望,依靠自己来还原出第二法的真貌。
人类真的没救了的话,他至少还能多出一条逃跑路线。
“没错,正是「第二法」”
二世呼出一阵缥缈的云雾。
“如果是你的话,树。说不定真的有机会去迈入到,那根源的漩涡。
不同于魔术这样的「把戏」,魔法是真真正正连通根源的奇迹
古往今来,有着无数的魔术师为了追求根源前仆后继进行过各种魔术研究、人体实验、触犯禁忌乃至于拋弃作为人类的底线但能够有幸窥见到根源之人依旧寥寥无几。
「超越冠位,有机会触及根源的天才」
韦伯对苏树的评价就有这么高
我徒苏树有根源之姿!真到了那么一天的话,韦伯已经能想象得到—自己也将变成同样活在传说里的「魔法使导师」了
那就再也不用天天苦逼地加班了
为了能够早日还清那堆累的庞大债务,过上灵子烟抽一根丢一根的奢靡生活。
师父努力地给弟子画着大饼。“没有必要去在意小人的妒忌心,专注于自己的道路才最要紧。
沉浸在自己的慷慨畅想之中。韦伯将只抽了几口的魔术雪茄奢侈地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人们会嫉妒那些跑在自己前方的家伙,但面对巍峨的高山便只能驻足仰望。
‘正所谓「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华夏的古语是这样说的吧?”
不,这是指崇高的德行使人景仰来着
时钟塔那帮子贵物,不给自己使绊子就差不多得了,真惦着脸来攀关系什么的,苏树想象起来有点犯恶心。
不过,虽然这成语没太用对地方,苏树倒也不会扫了二世的雅兴。
“我从来不关心这些无聊的恶意”
黑发青年摇了摇头。
“倒是您,老师,不会觉得遗憾么?
“毕竟,这可是您辛苦追寻了许久的机会
话音落尽
现代魔术科的君主陷入了无言的沉默。
二世怔神地望着烟灰缸内,雪茄残骸上的火星逐渐熄灭。半响终于轻轻摇了摇头。
“圣杯战争,不应该是我与他君臣重逢的时机。”
没错。
韦伯维尔维特自己,原本才是那个打算参战的人选。
原因不为其他。
作为臣子的他想再一次觐见自己的王,哪怕只有一眼都好。
但苏树这名弟子振聋发聩的一席话语,直接对二世进行了心灵暴击
王曾命令身为臣子的您好好活下去,您若为了与他再相见而让自己身陷险境,真的会是王所希冀的会面么?”
....没错。
因为想与王再次相见,而将他再次召入圣杯战争这样的事。
说到底,不也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自私想法吗?
尽管已经过去了近十年
但名为韦伯维尔维特的青年依旧没有从4年的那个夜晚走出来。
明明都已经是时钟塔的君主了
意识到自己不成熟的二世,在苦笑中最终放下了心结,从此不再为了圣杯战争的名额而劳碌奔走而是遵守自己与王的承诺,选择好好地活着。
“今后一定有再相见的机会。
韦伯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自那以后,王的披风碎片一直被他贴身
“在人生的透彻上,树,你反而担当着我的老师。
回想起自己与弟子曾经的交心
二世感慨万千地望向了茶几的黑箱。
真是让人怀念的东西。
他当初也从自己的老师肯尼斯那里,取走了这样的一件圣遗物....自然是取,魔术师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后续波澜壮阔的旅程与君臣缔结的羁绊,也都自「圣杯战争」开始。
“怎么说呢,时钟塔那些老家伙也只有在这种阴暗的地方,才能够动用起他们]那可怜的脑容量了
“说是为你「精心挑选」了一件,「极其强力」的圣遗物……
韦伯着重咬定了那两个十分讽刺的词汇。
“然而,居然从灵墓里取出来了这般近乎于侮辱人的东西,是想表达我的弟子是个妄图颠覆钟塔规则的异端反派么?呵——
用指节敲了敲茶几上置放的黑箱,二世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树,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是什么?
望见弟子面庞上的兴致。
二世修长的手指缓缓拨动了黑箱的开关。
随着咔擦的轻响,箱体外壳被打开,其内部的事物也接着映入了苏树的眼帘。
黑发青年微微眯起了,那幽邃得好似深潭般的墨色眸子。
箱体之内,深红如血的垫布之上,正呈放着一枚烙印有漆黑圆环图案的白色龙鳞。
「灾厄不祥的白龙之子」
二世一字一句道,“据说是其身上的一片逆鳞。
..没听说过。”
苏树不明觉厉的摇摇头。
「灾厄不详的白龙之子」?这名号听起来倒还挺唬人的,是在哪部月球作品里出现过的英灵么?
作为动画党的苏树,对此的确没什么印象就是了。
不仅如此。
还有这般倒霉催的名号,听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呐..
从「灾厄不详」四个字来看
苏树当即就明白了,二世为什么会说时钟塔那群老东西在膈应自已
血统低贱的东方人,就该搭配灾厄不详的圣遗物?
啧,借物喻人的侮辱啊。要怂恿自己去参加圣杯战争,苏树还以为,至少会给自己搬出来某柄圆桌骑土的圣剑之类的玩意儿
毕竟,这里可是不列颠啊,不必说,以伦敦作为总部的时钟塔肯定有不少的收藏
给个什么不入流的货色也就罢
还要借着圣遗物的隐喻来恶心
看来,还是把那群老逼登想得太友善了。
圣剑什么的,留着等自己来爆金币吧。
“.....你没有听说过就对了,那些家伙欺负的就是你没听说过。”
韦伯轻轻摇头,颇有些感慨地道
“事实上,在时钟塔内部了解这部分秘辛的人也不会很多。
“只因为,这是一段被不列颠刻意遗忘的历史。
“被....「刻意遗忘的历史」?”
苏树重复了一遍这句信息量颇大的话,而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圣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