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兮兮虎威虽显立平阳
水寒寒龙吟高鸣卧枯滩
饥饿、疼痛侵袭着被困着躺在充斥着骚臭的潮湿草棚子地上的牧子安。这是牧子安被马匪绑走的第三天了,牧子安被马匪卖到一个叫斯帕森镇的奴隶市场。
老鼠在穿着单衣牧子安身上跑过,牧子安苦熬着,从最初的恐惧到现在他只是想着吃点东西太阳快点出来,他真的很冷很冷,他真的很饿很饿。
牧子安开始试图逃跑了几次,鞭打不知道挨了多少次。
牧子安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牧子安想着自己是不是快死了,他不想死,他要活下去。牧子安红着眼睛盯着身上那只遛弯的老鼠。
清晨,斯帕森镇奴隶市场,一位身材魁梧的白胡子老头儿,由一个长得很是猥琐的瘦高的中年男人陪着走进了关着牧子安的草棚。
“您看这孩子多结实,二十个铜币买回去您绝对不会后悔的”猥琐男指着蜷缩在地上的牧子安对老头儿说到
“看着像个能吃不干活的。”老头满脸嫌弃说着。
“看您说的,这么结实干活绝对没问题!又结实又健康,您瞧瞧他的腿再看看这胳膊,再看看这小子长得多精神!一个金币绝对是您捡了个大便宜”猥琐男满脸堆笑不断向老头推销着躺在地上的牧子安。
”我没有说这是个丑孩子,假如他是个丑孩子,我才不要呢!吃我这行饭的不找丑怪。”
“啊哈,假如这是个双头怪物,或者是侏儒……”
“那你就不会打算这价卖给我了。你知道,一个怪物可值钱啦!人们可以从他身上发财,把他出租,出租不上算,就自己利用他赚钱。可这小家伙,既不是侏儒,也不是怪物,他长得和普通人一样,我看除了费粮食什么用处也没有,也就值个铜币。”
牧子安这时抬眼看看说他没啥用处的人,只见这个老头儿他干枯的头发,犹如灯草,披在肩上;头上戴着一顶褐色的高帽,还插着红红绿绿的羽毛;上身穿的是一件无袖紧身拼色的的马甲,肩窝开口处,露出两条套着天鹅绒衣袖的胳膊;极其肥大的灯笼裤上还扎着几条红绸带,交叉地缠绕在小腿上,绑得很紧。
“您看您说的,这么精神的小男孩您就可着整个咱们这市场都找不到呀!”猥琐男忙着给老头推销。
“这孩子干净吗?没啥乱七糟的事吧!不会没两天跑了或者家里人找来?”老头问道。
“不会,保证不会!这是仇家把他们那个地方给屠光了,我这是好心把他从马匪手里收了来。”猥琐男说。
牧子安听猥琐男说镇子被屠了,睁大眼睛,怒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和这孩子说了多少次,这孩子就是不信,真没办法!您给个铜币吧”猥琐男无奈说道。
“看这孩子可怜个铜币吧”老头还价……
牧子安在颠簸的马车上慢慢的醒了过来,他一醒感觉绑他绳子已经不在了马上起身就要逃跑。“哎哟”一声,牧子安撞到了车篷,疼得又缩了回去。
“毛毛躁躁的,看着挺机灵的,咋不看看这马车是有蓬子的,另外你看看你旁边,如果你觉得你能跑过你那只暗夜速豹,你就跑!”老头的声音悠悠的从车前传了过来。
牧子安这时才注意到就在他的旁边趴着只全身毛发油黑发亮并且象绸缎一样光滑的豹子。只见这只豹子好像听到老头的话,侧眼看了下牧子安,完后闭上眼睛仿佛在演戏似的快速的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牧子安仿佛感受到了那只黑豹子的不屑。
牧子安捂着头,慢慢的观察这这辆大篷车。
只见这是个由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皮子包裹着车篷子,篷子里东西不多,除了自己身下铺着的同样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毛皮垫子外就是在车头放着的一个水罐和一个不知装着什么的灰色破布袋子。
在车头辕子上那个在奴隶市场买自己的怪老头背对着牧子安赶着车,当然还有那只闭着眼睛嘴里还发出轻微鼾声的黑豹子。
“吱吱,吱吱”这时从牧子安怀里响起了吱吱声,牧子安低头看向自己衣服,只见从牧子安衣服里钻出个灰色老鼠。这老鼠长着一颗标志性的三角脑袋,脑袋上面顶着豆粒大小满是奸猾的小眼睛。这老鼠的前腿还绑着一条和牧子安衣服一样材质的布条,布条上还渗着斑斑血迹。
“你?”牧子安对着这老鼠惊问。
“虚!小声点。”那老鼠惊慌的看看四周。
这时那黑豹子突然睁开了眼睛抬起来头并且嘴里发出轻哼声。
“黑子,怎么了?那小子要是跑你在抓他!我想他不会傻的要和你比比速度吧?哈哈哈”坐在车头赶车的老头,头也不回的说着。
豹子还是像刚才一样轻蔑的看了看牧子安,低下头又闭上了眼睛。
牧子安这时对着车头带着哭音说到“老大爷求您放了我吧,求求您了!”
“我可是花了钱的,让你走了,我花的钱那要去?”
“我康德爷爷有钱,您放了我,我康德爷爷能给您好多钱!”
“没听那贩子说么,你那个康德爷爷死了!”
“没有,我康德爷爷不会死的!”牧子安说着就要起身去拉扯赶车的老头。
那只黑豹一侧身就用它的后腿压到了牧子安腿上让牧子安无法挪动分毫。
“我康德爷爷是不会死的,呜呜呜呜。”牧子安说着哭了起来。
牧子安正哭着,听到从自己怀里响起轻微的吱吱声。听到吱吱声牧子安想起怀里的老鼠,“你怎么还跟着我?”牧子安压低声音对着已经缩进胸口里的那只老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