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抬起手摸了摸沈如玥的脸蛋,道:“不用慌如玥,现在这个时节不太会有老虎出没,放心吧!”
“而且我只是在后山的外围打猎,不会深入的,应该遇不见老虎。”
看眼前的丈夫执意要去,沈如玥也不再阻拦,只是再三叮嘱小心,早点回来。
陈凡吃过早饭,带着他的宝贝,离开了院子,独自一人前往后山。
路上遇见同村的熟人,他纷纷打起招呼,
“二婶子早啊!”
“呦,小玉,你今天起这么早干嘛去?”
“孙大爷,一大早就遛狗啊!”
看着眼前春光满面的陈凡,大家都面面相觑。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穷书生陈凡居然早起了!”
“你也不想想,昨晚人家干了什么?精力充沛啊!”
二婶子冲着小玉邪魅一笑,顿时小玉脸蛋一红,把头扭了过去。
二婶子是村里出了名的大嘴巴,屁大点的小事她都能弄得全村人都知道,经常喜欢同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开那种玩笑,惹得她们一阵脸红。
一旁的小玉撅了撅嘴,“羞不羞!”冲着二婶子做了个鬼脸。
孙小玉是村长孙大满的女儿,今年刚满岁,村长孙大满老来得子,对这个女儿十分疼爱。
孙小玉这妮子长得也水灵,俊俏的脸蛋,丰满的身躯,完全看不出这是岁该有的身体。
“陈凡,你这随身袋子里装的什么?给我康康。”
小玉一把拽了过去,打开一看,
“这什么东西?”小玉掏出弩弓仔细看了看,一脸懵逼。“拿来吧你!”陈凡飞快地抢过来,生怕这丫头误触了扳机,把自己搞嗝屁了。
“这是我自己做的弩弓,用来打猎的。”陈凡边说边把弩弓揣回麻袋里。
“哈哈哈!陈凡你个无用的穷书生,你是不是昨晚上折腾太久,现在神志不清了啊!”
“你这小身板打什么猎?别到时候猎物没打着,自己被猎物吃了。”二婶子对着陈凡一顿猛轰,惹的周围的妇人一阵偷笑。
“啊呸,你们就笑吧,到时候我打到猎物了你们别眼馋!”陈凡冷哼一声,对着二婶子没好气说道。
“咱们打个赌吧,你要是能打到一只野味,我二婶子从今以后就再也不叫你穷书生,如何?”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陈凡拍了拍胸口,一脸自信。
扭头就准备走,身后二婶子大吼一声“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我给你免费薅野菜三天。”
陈凡头回也没有回,一个劲地从村路口往后山小路走去。
小玉用胳膊推了推二婶子,“这不是欺负陈凡嘛!”
二婶子瞥了一眼小玉,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傻子居然真敢打赌,前几天咱村里的猎户老张都把后山跑遍了,愣是没打到一只,老张打猎经验多丰富?结果还不是空手而归。”
“这陈凡还是太年轻,这么冲动,不好好脚踏实地干活,天天想这些歪门邪道,投机取巧,给他点教训尝尝。”二婶子得意地砸了咂嘴,一脸嘲笑。
周围一起的妇人也都应声附和,
“就是就是。”
“让这小子吃点苦头。”
小玉看着陈凡渐渐消失的背影,叹了叹气。前世的陈凡出生在山里的村子,从小就被爷爷拎着学习打猎,虽然打猎的技术还没学到位,但是他对山里的地形环境却是一点也不陌生。
手里提着已经上了弦的弩弓,像一条鱼一样穿梭于丛林之间,努力寻找猎物的痕迹。
现在正值春末时分,后山一片绿意盎然,山中的树木一个比一个粗壮,一个成年男子都不能将树环抱,头顶的树冠硕大无比,遮天蔽日,这个好季节动物活动应该比较频繁。
果然,在陈凡努力寻找下,发现了一只野兔,这只野兔正蹲在一个小水坑旁边饮水。
这野兔十分警觉,每喝两三口水便抬头四处张望,见没有危险就继续埋头喝水,同时眼睛滴溜溜地四处转动。
“这兔子成精了,警惕性这么高。”
蹲守在一旁的陈凡并没有着急出手,而是耐心等待,他在等一个机会,野兔放松警惕的机会。
学会耐心等待是一个猎手的基本素养,此时野兔距离陈凡只有米的距离,完全在弩弓的射程范围之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陈凡还在等待。
这时,兔子也已经喝完水,正当它准备伸展一下身体准备离开的时候,陈凡出手了。
“嗖!”一道箭矢划破空气,刺破树叶正中那只野兔。
“哈哈哈,爷打中了!”
陈凡急忙上前,查看自己的猎物,这只野兔正两条腿挣扎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今天运气不错,一来就遇见一只这么肥的野兔。”
“明天把这野兔拿到县城里去卖,应该能换个二三十文钱。”
“下个月的粮食钱总算有着落了。”
陈凡把野兔抽血放干之后洗干净装回麻袋里,继续前行打猎。
接近傍晚时分,陈凡从后山里出来了。
麻袋鼓鼓囊囊的,陈凡的嘴角都快笑歪了。
...
山脚下,一群妇人正在挖野菜。
这个时代的大康,平常百姓大都吃不饱,一天一顿,所以会有很多人闲暇时就跑去山脚下挖野菜。
新鲜的野菜挖回去洗洗干净,放锅里煮熟,最后放一点点粗糙泛黄的盐巴,这就是一大家人一天的下饭菜了,野菜又苦又难以下咽,吞进喉咙时,粗糙的野菜须就像在用刀剐喉咙,陈凡很不习惯这样的生活,他发誓要改变这个现状。
太阳西落,山脚下挖野菜的妇人们正在收拾锄头刀具准备回家。
“哎,你们有没有看见陈凡下山啊?”
村长的女儿孙小玉问向旁边的人。
“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
“后山这么大,他一个弱书生不会迷路了吧?”
“你说会不会遇到狼给叼走了?”
“万一要是遇到土匪给劫走当奴隶咋整?”
西河沟附近有不少土匪的老窝,每年这些土匪都会来这些村落收取“岁供”,说白了就是保护费。
要是有一家敢不交,估计第二天这家人就会消失在这个村子。
“你们别瞎说!”小玉着急地看向后山的小路,黑漆漆的,没一个人影。
小玉看向张猎户家的小妾,说道:“要不让你家当家的去后山瞧瞧?他经常去打猎,对路熟悉。”
“当家的下午去县城里修弓箭去了,估计要到很晚才能回来。”猎户小妾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这可怎么办啊?”小玉急了。
虽说她们平时都挤兑陈凡,嘲笑他是个穷书生,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很担心他的安全的,毕竟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多多少少有些感情。
“算了,我回家找我爹,喊上村里的男人去后山找一找。”小玉刚准备扭头往家里跑,二婶子一句话叫住了她。
“快看,那黑乎乎的人影是谁?”二婶子指着后山小路问道。
“还能有谁?那个倒霉书生呗。”小玉气得双手交叉在胸前,此起彼伏,亏她刚才还担心陈凡,这家伙居然悠哉悠哉地走路。
“他怎么还有闲心瞎溜达,大晚上的还不赶紧回家,不怕被豺狼虎豹叼走?”
“不会是他打到猎物了吧?不然怎么这么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