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微微亮，方醒便已经推着小推车上赶着出门，穿过雾气弥漫的青石小道，朝着远处的卡牌废品站疾驰而去。
尽管天宁市的污染已经不如五十年那么严重了，但是清早的浓雾，依旧让方醒掩住了口鼻。
这是预防星核病的最简易的方式。
为了生计，他必须得趁着初中生上学前赶到校门口进行一次“赶集”。
作为一名卡牌小贩，他售卖的都是别人不要的低端残次卡牌，这种卡牌能够在卡牌废品站里收到一大堆。
这些残次的卡牌，就连最低阶的卡牌学徒们都不会购买。
在白林位面，它们最大的用处就是被还没星力觉醒的初中生们，尝试感应自身的天赋。
残次卡牌因为星力回路的不完善，会泄露出绘制卡牌时的部分卡牌规则，初中生们便是依靠着这点泄露的气息，进行诱导、进行催化自身的星力，以尝试达到觉醒的目的。
别小看这一点点市场，在这个世界，任何与卡牌相关的行业，利润都大得很。
“小方，起这么早啊？”
“又准备来收货了？”
说话的是老孟，是一个棕黑皮肤，头发微秃，满脸皱纹的老大爷。
清早的浓雾，让他不得不带上了一个自制的面具。此刻正站在卡牌废品站最外围的电闸大门口，向方醒招呼着。
说是老大爷，但老孟的实际年纪甚至还未过半百，只是由于他长期在卡牌废品站工作，一直遭受天星高炉的高温和辐射，已经让他有了超乎年龄的沧桑。
哎，都是为了生活啊。
在天宁市的城南区能够找到这么一份稳定的“铁饭碗式”工作，已经相当不错了。
更何况这份工作的薪酬不低，还有点“额外”收入，这么计较下来，足够养活他一大家子人了。
“没办法，总归是要吃饭的嘛！”
方醒挠挠脑袋，俊秀的面容微微通红，一副十分腼腆的样子。
“昨晚收回来的卡牌质量不是特别高，但好歹也是天星卡牌屋制造的残次品，萨满职业的四大基础图腾卡。”
“这种在天宁市比较冷门的职业卡牌，出货的人少，没什么人要。”
“我记得你摆摊的城南二中，就有开设萨满职业基础课，虽然人少了些，但绝对是能够赚钱的，就是可能卖的时间要长一些了。”
老孟介绍着，把废品站的仓库大门给拉开，领着方醒朝里面走去。
哪怕还没有走近，一股子蒸汽热潮就已经扑面而来了。
跟在后头的方醒看了一眼老孟头顶稀疏的毛发，再次感叹起了生活不易。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足有仓库顶那么高的天星高炉，复杂的机械外壳连通着各种管道，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这种高炉运用的全都是方醒看不懂的星能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