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黎今天很高兴。
他当卡牌小贩也已经两年了，但生意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顺过。他从清早忙到现在，脚不沾地连轴着转，几乎没有停下来过。
以前的他，因为顺带着做早餐生意，联动卖战士卡牌，生意在一众小贩中也是做得相当不错的。
光是早饭，那群五大三粗的战士后备役们，一个早上能够消耗几大袋粮食。
渐渐地，早饭生意赚得要比卡牌生意还多，倒是让胡黎没想到。
胡黎自认为自己也算是脑袋比较灵活的人了，但直到昨天，他才发现和方醒想比自己根本啥也不是。
对于那个叫方醒的年轻小贩他还是有点印象的，不仅是因为他这几天时常来光顾他的早餐，还是因为他是最近才来到城南第二初级中学的新面孔。
只是最开始的胡黎没有意识到，这名初来乍到的小贩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竟然还能够这样做生意！
一天两次，一共卖了4张卡牌！
平日里，这卡牌一条街所有小贩一天的销售量或许都达不到这个数字！
只有同行才知道，这种销量究竟有多么猛！
因为城南二中学生的数量在那里是定的，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一天消耗三千张左右的卡牌是差不多的。胡黎在心里默默计算过，这个数字就算不准，也差不了多少。
这些残次品要是真的有这么畅销，卡牌废弃站也不会各种残次卡牌堆积如山了。
可是方醒创造了一个奇迹，单日销售4张卡牌！
胡黎一下子如醍醐灌顶，像是被一个棒槌打得他开了窍门。
昨天下午开始，他便没有站在校门外多呆，他知道有方醒在，其他人基本上是没有生意的。
与其在那里浪费时间，不如抓紧时间行动。
他也是第一批跟风模仿的小贩之一！
由于抢到了前头，他在老孟那里批的货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要比后来者要高了一大截。
经过一晚上的加班加点，他总算包装好了卡牌，然后在天还没亮前就悄咪咪地推着自己的小推车出发，走了老远的路，前往更远的城南第三初级中学的门口卡牌摊！
对此，胡黎有自己的考量。
在他看来，二中的货已经出得差不多了，平日里一天半的需求量都被方醒在一天时间里给满足了。那么接下来这两天这些初中生的消费欲望就会降低。
再加上卡包销售模式最早在城南二中出现，跟风者绝对不止自己一两位，二中的竞争压力在接下来这几天只会更大。
至于为何不去城南一中，那就更简单了。
城南一中是虎哥那群人的地盘，这批人一向十分排外，已经把其他的小贩挤得差不多了。而且虎哥做生意还经常喜欢搞点“有的没的”，如果看到胡黎在一中生意那么好，或许会主动惹事让他的生意做不下去。
这种恃强凌弱的事情在城南区这种落后大区绝对不是少数！
因此，远离十字街和铁荆棘街，又离胡黎所在出租屋较近的三中就成了他最好的选择。
而事实证明，胡黎的选择没有错！
卡包销售的风气还没有带到这里，昨天方醒究竟有多么赚钱，他胡黎总算是尝试到了。
他的到来就像是一条误闯进水池的鲶鱼，将整个池子彻底搅得浑浊起来，倒逼着其他鱼类改变生活方式。
他成了这个小市场里的先行者。
忙了一整天的胡黎，在放学时又将卡牌卖空后，结束了一天的收摊，推着自己的小推车往回走。
在路过城南二中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想要看看，方醒此刻正在干什么。
会不会也和他一样不在二中，去开拓新的市场了？
...
与此同时，城南二中外的卡牌一条街上。
“老板！你这新东西很炸裂啊。就是不知道，这个价格会不会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