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欢声笑语。
孩子们爬上爬下，嬉戏声，打闹声，不绝于耳。
“米老师好！”
“哎，小佟你好！”
“米老师，我们今天学什么呀！”
“今天呀，我给你们读童话，还教你们折纸飞机！”
“好耶！”
几个五六岁的女娃娃高兴的蹦跳着拍手。
白雪看着那一幕，也不由为米可高兴。
“米可以前大大咧咧的，倒是没想到，当了老师温柔了不少！”
白雪笑笑。
“她刚来没多久吧！”
张辰道。
“你怎么知道的？”
白雪惊讶，“她上个星期才来！”
张辰没解释。
他目光先是在教室前停了片刻，继而仰起头，落在整片教室上方。
五个教室，被左右两侧加上后方的楼房当的严严实实。
正处在大楼阴影之中。
院子里倒还是开阔，但此刻天不知何时阴了下来。
这五个教室有两个大班，三个中班，小班则在学校的另一侧。
此刻耳旁能听到教室里吵吵闹闹的声音。
其中一个中班在教唱歌。
“咦？老师教小朋友们唱歌啊！”
白雪一脸好奇。
她个人还是挺喜欢小孩子的，对幼儿园也充满好奇。
只听说教儿歌，还真不知道一般教那些。
当下凑过去，侧耳听了起来。
教课的是一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女生。
此刻面带笑容，正一句一句教孩子们唱。
但白雪看到她那笑脸的时候，却总觉得有点儿……假，怪。
“今天，老师教大家唱首歌，名字叫‘妹妹背着洋娃娃’……”
“嗯？这歌名有点儿耳熟！”
白雪一愣。
她记不太清楚在哪里听到过。
“大家跟我唱……从前我也有个家，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那天爸爸喝醉了，捡起了斧头走向妈妈……”
稚嫩的童声跟着唱。
白雪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尤其是听到“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的时候，她的脸色唰的一白。
“这？这是……”
“恐怖童谣！”
张辰接了句，道，“你看里面！”
白雪看去，顿时脸色一白。
此刻，那唱歌老师的背上，正趴着一个洋娃娃。
它的身躯残破，衣服上染着血，双手抓着女老师的脖子上，半趴着，嘴巴一张一合，“恐怖童谣”正是从它口中唱出来的。
而那女老师神色呆滞，脸上带着如洋娃娃一般的假笑。
座位上的孩子们，唱着唱着，表情忽然变得一致，都露出了好似洋娃娃一般的假笑。
一屋子，三十多个孩子，一摸一样的笑容。
“噔噔噔！”
白雪惊得后退两步，差点儿尖叫起来。
“看另一边！”
张辰伸手按在她的肩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