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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远方之行(2 / 2)

把两个女儿养大,也许是他离开人世间之前最大的奢望,也是他对妻子最好的交待。两个女儿是他的全部,他只希望他们两姐妹快快乐乐长大,然后再嫁一户好人家,不要像他们一样为生活所累。

他希望不要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白依尔,我去砍一些柴火,你就在这儿看着小鹿吧,顺便给它们喂点吃的。”

“知道了,我不会乱跑的。”白依尔脸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有这些小鹿相伴,她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快乐。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白依尔家里的野兽皮也越挂越多,主要是一些兔子皮和狍子皮。傻狍子最好猎了,有时候这些傻狍子还跑到白依尔的家门口来,正好成为白多其的猎物。就这样日积月累,野兽皮也差不多了,白多其要去石头城把它们卖了。

连续下几天的雨,河里的水也越涨越高,山间的小路被雨水冲刷,变得泥泞不堪。幸好雨水停了,太阳挂在天空,白多其可以去石头城把兽皮卖掉了。

“白依尔,我明天要和你姐姐、胡叔叔一起去石头城,你在家要好好地照顾好自己。”

父亲的话总是这么几句,从来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交待,但这么几句就够了。妻子的离开,白多其的话就越来越少。他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生活的重压,把许多心事埋在心里。

“你想要什么东西,父亲给你买。”

“我想要一个布偶娃娃。”这是白依尔渴望已久的东西,她没有别的更高的要求,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白依尔做梦都想要一个布偶娃娃。自从上次和父亲一起去石头城看见那个布偶,白依尔一依尔想要一个,但是没有银子买。她一直没有忘记,渴望着能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作为一个小女孩来说都是如此,花一般的年纪,谁不希望自己拥有花一样的童年。

父亲是看在眼里的,却是无能为力。他知道白作为父亲,连白依尔这么一个小小的想法都满足不了,他内心感到很愧疚。

“好,好,好,父亲给你买一个回来。”听到父亲答应自己的要求,白依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次终于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白依尔怎么可能不高兴。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生活在这里的边民依靠着森林养育,到山中打猎,从山中获取一些山货,然后到石头城卖掉,换取一家人生活所需的物资品。

这里没有繁华与热闹,只有安宁与祥和。不同的环境造就了人不同的性格,与其在乱世中纷纷扰扰,不如在宁静之中寻求一种真我。

他们生活在这个穷乡僻壤之所,但也远离人世间的勾心斗角,过得无忧无虑。

虽然很贫穷,但是穷中有乐,乐中有福;虽然平淡无味,但是一生平安。也许那些处心积虑,忧心忡忡的追求财富的人,可能很多时候不过是用自己的快乐换取安全感。

“父亲,你和姐姐去石头城要小心呀!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很快就回来了。你呢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照顾好那些小鹿,要是闲得无聊,就和它们一起玩一下,跟它们说说话,这样你就不会感到寂寞的。”

“父亲,等我长大了,我也跟你和姐姐一起去石头城卖山货。”白依尔迫切想长大,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体会不一般的感觉。其实外面的世界有美好的东西,也有许多丑恶的东西。

“那就等你长大了再说。现在你还小,就留在家里照顾好自己。你把自己照顾好了,我和你姐姐才能安心地出去。”

“好好呆在家里,姐姐给你买好吃的回来。”

父亲把食物都准备好了,他知道白依尔会照顾好自己的。

白依尔已经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除了父亲,她依靠的只有她自己了。

第二天早上,父亲和姐姐背着这些兽皮,回头看了看白依尔,依依不舍地往石头城走去。

从白依尔的家走路到石头城要一天的路程,说是很快,但来回至少要两三天。如果路途出点意外,耽误的时间会更久。

白依尔一个人呆在家里已经习惯,她不会因为父亲和姐姐出去而孤独,也不会自己一个人在家而害怕。这里还有一些邻居,他们经常会来照顾一下白依尔。

白多其一家人和这些邻居和睦相处,日子自然也过得其乐融融。也许穷人之间就没有那么多小心眼,人人都秉持这一颗善良的心,真诚相待,没有欺骗,没有利用,不耍心眼,没有心机,老老实实做人。

晚上的时候,白依尔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父亲和姐姐。大黄狗睡在她不远处,静静地守护着这个小主人。

“你们什么时候会回来?”白依尔想道。几日不见父亲和姐姐,她非常想念他们。

“你们何时才能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好想你们呀。”想着想着,白依尔慢慢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见到父亲和姐姐买了她想要的布偶娃娃,还有一些好吃的东西。她挥舞着手迎接父亲和姐姐的归来,一切是那么的甜,那么的美,从未有过如此高兴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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