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要是有天娘亲不在了,坏人想欺负你,你就掏枪瞄准了打,不要怕。”
说着她不等儿子回话,再次问道:“还记得娘亲教你的,什么是坏人吗?”
“嗯。”
本能为母亲提及她不在而感到不安的解安来不及反驳,听了询问,重重点了下头。
想打他娘亲主意的男人是坏人,想打他主意的男人是坏人,想抢他家东西的人是坏人,想欺骗他的人也是坏人····坏人皆可杀!
不跑警察会抓人!警察是什么?县里的衙役吗?
压下心头突然冒出的词汇,解安道:
“还有别忘跑。”
“呵呵··”
儿子贸然脱口而出的话语瞬间引得当母亲的解瑞英笑出了声。
“带着娘亲一起跑。”
“好。”
也许是为了宽慰儿子,这刻解瑞英苍白的脸色红润了几分。
解安见此,也笑着把枪放回了原处,乖巧的对母亲伸出手,示意对方把茶杯给他。
多年的朝夕相处,有些小事母子二人不说也能互相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微微摇头,解瑞英同样示意儿子不用再倒水后,把目光重新投向了多宝盒。
信手把多宝盒调转面向自己,打量着里面的东西,玉手轻抚而过,解瑞英从里面掏出了一块单独置放的西洋怀表。
贵金属,钻镶边以及一颗夺目祖母绿翡翠镶嵌中心打造的外盘,珍贵程度毋庸多说,哪怕多年未用仍未升起锈迹。
青葱般的拇指弹开表盖,一张佳人的黑白小相印入了解瑞英眼中。
下意识转动发条,解瑞英看着表盘上走动的时分秒指针,眼神恍惚间,从前发生的一幕幕画面浮现在她脑海。
“死在了外面吗?”
喃喃莫名自语一句,解瑞英发现,她一生中最爱的男人除了给她留了张她自己的照片和屋外的儿子外,分别前后再无其它遗留和消息传来。
诸如枪械,金银之财货也不过是那些要博佳人一笑的男人所赠与。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为大业,吾辈当舍生忘死,抛家舍业!
相处时谈及的情话和男人安顿好她后大义凛然离去的话语交织在一起。
曾名动大胡同,红极一时而又如流星陨落瞬间消失匿迹的花魁,一颦一笑都令那些爷们少爷甘愿掏空腰包,只为再博得佳人一笑。
吃的虽不是龙肝凤髓,但也是珍馐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