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昏厥过去的儿子,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来喜母亲后退一步,大力挥手锤打起祥福。
“你还真给儿子切了呀!你怎么下得去手啊!丧天良啊!”
被妻子几记拳头打的回过神,祥福颤颤巍巍脱口回道:
“我·我也不想的嘛!是·是儿子非要想着进宫伺候皇上··”
话没说完,来喜娘悲愤莫名的打断道:
“皇什么上呀!进什么宫啊!没有皇上啦,这下好啦,儿子成了白切鸡,被你害死啦。”
是个狼灭!不愧是让自己脑海莫名浮现两句·三句话的祥福大叔!
解安被夫妻二人的对话给惊到了,招娣更是伸手拉住解安,让他远离了祥福两步。
切鸟达人!就问你怕不怕!
一旁稍晚围来的乡邻听了这般对话,皆是一愣,而后七嘴舌的快速问道:
“来喜娘,你在讲什么?皇上殡天啦?”
“皇上没啦!”
“祥福嫂,你打哪听来的消息?”
“来喜娘,祥福把来喜什么切了呀?”
看热闹的心已然压下了他们对解安撞邪的恐惧。
好事之徒的这句话语惊醒了来喜娘,望着围着的邻里和正赶来的邻里,她不禁再次给了祥福一拳。
“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找六婶。”
遮掩是于事无补了,儿子还在流血,必须找懂行的人寻求帮助。
六婶虽不是大夫,但她死去的老伴可曾是这十里乡远近闻名的大夫。
“安·安少爷,招娣,来喜今·最近不能陪你们玩了,等他好了,我再让他去找你们。”
爱子心切,来喜娘在初主意到解安吓得一哆嗦后,便清醒了过来。
“祥福大婶,你忙,不用管我们。”
“对不住了安少爷。”
对着解安挤出歉意笑脸后,来喜娘转头对其他乡邻道:
“都散了吧,皇上退位了。快去乡公所,大伙想知道的那里都能知道。”
留下一句转移话题的话语,来喜娘转身回到了屋内并关上了房门。
乡邻没了热闹可看,又有皇帝退位这般对他们而言天崩地裂的大事,纷纷转头向乡公所跑去。
“招娣,我们也去。”
解安说着也率先一步带着招娣奔向了乡公所。
走在路上,招娣望着周围不时偷偷打量自家少爷的目光,下意识换了个身位用身体遮掩住他们目光。
哪怕她身单力薄只能遮掩一半。
至于为何转换方位,大抵是她现在换的位置能遮住更多大姑娘和小媳妇的目光。
长相随了娘亲的解安,虽还年幼,但已唇红齿白,朗目疏眉。
长时练字养成的身姿亦如一丛挺拔的青竹般清秀,端的是一番耀人神采,精致的五官已然绽放出了夺目的风姿。
捧戏子,豢娈童的年代,无怪乎解瑞英这般担心了。
“少爷,来喜他·他是被祥福叔给·给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