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太太,谢谢安少爷。”
来喜娘想到来喜下身用香灰和止血中药敷着的伤口,没有客套,目露感激的点了点头。
尊严无价,可有时却真的一文不值。
“娘··安·安少爷。”
不愧是志存高远的小小少年,来喜切前没做任何准备,伤口处理的又草草了了,这会还是醒了过来。
儿子醒来,来喜娘顾不得其它,连忙跑到了他身旁。
失血过多,来喜迷糊一句又昏睡了过去。
天色越发昏沉,本就没打算多待的解安见来喜娘重新走回自己身旁,嘴角微动就要告辞。
嘭嘭嘭!
“是来喜他爹回来了。”
来喜娘说完,轻手轻脚又迅速的打开房门把小心翼翼捧着一个碗的祥福迎了进来。
“安少爷来探望来喜了,他还送了伤药和猪肉。”
“谢谢安少爷。”
“祥福大叔,来喜是我朋友。”
祥福这番道谢差点弄撒了碗里的东西。
来喜娘见状赶忙伸手虚护了一下,紧跟着小声问道:
“怎么说?”
看了眼解安,祥福回道:
“我问过九叔,一定要用油炸,我借了四两油。”
“那你还不去炸!”
太监的宝贝要跟着他一辈子,事关儿子下辈子能否完整投胎做人,来喜娘也同样顾不得解安还在。
皇帝退位,大总又不用太监,这份本该前途光明的职业已经断了前途。
儿子因为自己一时手快变成了白切鸡,理亏的祥福没敢反驳,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可却不见动作。
“又怎么啦?”
来喜娘压着火气的质问让祥福脱口回道:
“我忘了问九叔要不要放点葱姜先爆爆锅,然后再炸!”
“就这么炸吧,火大点,来喜得带它一辈子,炸透啦,别生了虫。”
高!是真高!
‘吭··’耸了耸肩,解安极力压抑着心底不知为何会冒出的莫名笑意,出声道:
“祥福大婶,我回去了,我娘还在家中等着呐。”
也亏得房间内昏暗无光,来喜娘和祥福都看不到他的小表情。
“好,那我们就不留您啦。”
“安少爷您路上慢点,留神脚下。”
····
凝视着深渊,深渊也同样在凝视着你!
天朗气清,母亲身体近来大好,思虑再三,剪发笑谈时,终对她坦诚了脑袋里的变化。
母亲言是宿慧?可宿慧不该是过往而非未来吗?
得叮嘱:能不去探究就不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