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衙门,范大人顾不得喝口茶,就问了起来,“事情办的如何了?”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范永斗父子,王登库等几家主要主事之人,已经闭上了口。”
巡抚大人眼睛精光一闪,这师爷不能用了,“范氏父子等死不死,跟本抚有什么关系。”
“这帮奸商,竟然狗胆包天,本抚恨不得让他们尝遍酷刑,就这么死了,便宜他们了。”
巡抚大人真的恨,自己不过是按惯例,拿了点银子,刘惹来了一堆麻烦事。
“张守备做的不错,告诉他,范氏的田地商铺有他一份。”
“是,大人!”
“介休知县呢?”巡抚大人有些不爽,“好大的架子,本抚亲至,竟然见不到他人!”
“大人,王知县被关进了牢里,要提审他吗?”
巡抚大人有些愕然,“谁关的?”
“锦衣卫!”
巡抚大人心中发怒,知县虽然不起眼,可也是七品正堂,锦衣卫说关就关了,有把自己这巡抚放在眼中吗?
“什么罪名?”
师爷摇头,“不知道,许大人一来,就将王知县投入了牢中!”
范巡抚开口吩咐了起来,“给他个名额!”
师爷有些茫然,随即反应过来,巡抚大人这是要拿王知县填交代的名额。
巡抚大人闭上了眼,轻声道,“既然已经在牢里,就不要在出来了。”
“学生明白,学生告退!”
等师爷退了出去,巡抚大人眼也未睁,“锦衣跋扈,本抚见识到了。”
“这次就算了,谁让本抚拿了银子呢!”
“下次要是犯在手中,本抚定要参你!”
范巡抚没有参,许显纯也没有躲过别人的弹劾。
孙阁老放下手中弹劾许显纯在山陕胡作非为,草菅人命的奏折,柔了柔眉头,感到心累,又有些恼怒。
怒锦衣卫胆大妄为,更恼参奏的御史言官分不清轻重,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纠着锦衣卫的那点破事不放。
如今蛮族大军压境,正是需要锦衣卫出力的时候,不过是几个商贾,值得跟锦衣卫翻脸吗?
将奏折放在一旁,孙阁老也无心批阅,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阻止蛮族破关,铁骑肆掠京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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